宮九朝府內走去,看門的侍衛紛紛眼觀鼻鼻觀心,假裝剛才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也沒有聽見。
毛絨絨的尾巴從余光中掠過,兩名侍衛悄悄回頭,世子和那條狗在一起的畫面異常和諧。
一人一狗走近正廳,太平王正在廳中,視線迅速地被旺財吸引。
“這是哪兒來的狗”太平王十分稀奇地看著旺財。
步早朝他搖搖尾巴,這位王爺的戲份在游戲劇情中不多,相當于宮九這個反派的人物設定中的背景板。
宮九“路邊撿的。”
太平王觀察著兒子的表情“你想養嗎養一條狗也不錯”
宮九搖頭“養不熟的。”
步早伸出爪子刨刨地板,百無聊賴,他知道,旺財對宮九壓根不算什么。宮九只是口頭上發泄而已,這人比誰都清楚旺財不會成為他的狗,他也許不在乎有沒有一條狗,一切只是個人的獨占欲作祟罷了。
太平王欲言又止,宮九告退,太平王只得點點頭,看著他和旺財一起離開。
自從世子在外拜了什么武學師父,見面的次數少上加少,本就不算親密的父子關系也變得更加疏遠。
太平王悲傷地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宮九則帶著旺財去了他的書房,旺財亦步亦趨,宮九毫無反應,他很想看看這條狗究竟有多么厚臉皮。
或者說,畜牲就是畜牲,根本沒有那么多想法
夜間,宮九再度發病,撕扯著自己的衣裳,發出艱難隱忍的呻吟與喘息。
由于身在王府,宮九強行壓抑住了自己心中的燥熱和渴望,跪伏在地上忍耐,輾轉翻滾間與一旁的旺財對上眼睛。
是了,睡覺前旺財扒著門想出去,他偏不要狗如愿,把它關在房里。
之前有好幾次也是如此,狗眼睛太清透,像鏡子一樣,而旺財很有靈性,有時捂著頭不看,有時縮在一旁靜悄悄地看著他。
數次被這貨強行留在臥房內的步早已經經歷過一開始的震驚,到麻木,再到如今的習以為常,但心情還是有點艸淡。
作為模擬江湖的玩家時,步早隔著屏幕看宮九發作時并不覺得有所謂,作為游戲人物的設定來說,這甚至是個為宮九加分的有趣設定。
可當畫面在步早眼前真實上演時,果然和游戲中還是有些許差距的,他可沒有看一個大男人翻滾呻吟的癖好。
宮九簡直是將“人不會對狗設防”這件事詮釋得淋漓盡致。
步早嘆了口氣。
黑暗中的旺財發出一聲輕輕的嗚咽聲。
宮九在黑暗中盯著他,心中那些無由的焦躁、煩擾,如潮水般緩緩退去。
“你這條該死的狗。”宮九開口,聲音沙啞又沉悶。
步早豎起耳朵所以為什么這是狗身攻擊。
只聽說過對人傲嬌的,沒聽說過對狗傲嬌的啊。步早伸出爪子刨刨地板,磨了磨牙,不愉快地叫了一聲。
宮九在地上躺了許久,一動不動,安靜得如同尸體。
步早走過去,在他身邊蜷起身子,將腦袋搭在地面上,與他眼對眼。
“走開。”宮九嘶啞著聲音說,“你這該死的狗。”
之前這貨還會叫旺財的名字,一別多日,連名字都不叫了。
步早一爪子按上這貨的臉,真正“該死的狗”可不會好心陪著人一起發喪,他怎么也得干點名副其實的事情。
宮九被激怒,一掌拍開狗爪,步早飛快躥遠,一溜煙跳上桌子。
“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