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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弟子馬甲兢兢業業收集誘餌在各個游戲角色的雷點上反復橫跳時,烏渡也沒有閑著。
在與小師弟分別之后,烏渡依舊和冷血去面對無牙門的威脅。
冷血對此小有意見,因為非要說的話這威脅分明是烏渡自己找來的,他本來與無牙門毫無關系的。
假若說得難聽一些,曉輕舟既然對無牙門感到無所謂,那烏渡想為他出氣的行為就是“多管閑事”。
但烏渡反而并不覺得這有所謂,而是一本正經,認認真真的想要為自己的小師弟找場子。盡管那甚至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不對等的付出關系讓冷血每每看到烏渡便覺得心情復雜,從這對師兄弟的對話中只能得出咸魚派上上下下都十分古怪的結論,不止是同門關系,連師徒關系都不太對勁。
冷血與自己的二位師兄可不是像他們那樣相處的。
“除了要替曉輕舟出氣,你難道還想找回你那位叛出師門的重溟師兄嗎”
冷血忍不住問道。
他在想烏渡在松江府薛家莊中出現時表露的意思。
烏渡圓圓的眼睛看向他“是的。”
冷血碧眼中泛起漣漪,他緩緩道“搶石觀音的秘寶是為了孝敬師父,與無牙門作對是為了替師弟出氣,想要將叛出師門的大師兄帶回來那你可有想為自己而做的事”
烏渡歪了歪頭,有點困惑,像是
不明白冷血為何會有此問。
“我做的這些事也是為了我自己。”
不是的。冷血心想。
咸魚派對烏渡來說便是如此重要的存在,冷血努力地回想,當初的烏渡是這樣的嗎沒有拜入咸魚派掌門門下之前,他是這樣子的嗎
相隔時間太久,冷血無法得到答案。
兩人之間關于烏渡的師門這一話題總會在談到一半時因為各種因素而中止,無牙門的死士在被放歸后魏無牙得到了消息,更多的死士如飛蛾撲火般襲向烏渡。
蕭秋雨抽空來與兩人碰面,對烏渡的小師弟沒有出場而感到不太愉快這樣豈不是仍然將上官姑娘置于危險之中
他略帶責怪地道“我們帶著上官姑娘東躲西藏,烏公子你卻白跑一趟這該怎么講”
上官飛燕自己惹得麻煩沒敢同上官家的人說,之前只是在柳余恨與蕭秋雨的安排下藏在安全的地方,而上次這兩人與烏渡分別之后按捺不住一腔相思之意,前去安撫憂心忡忡的心上人,引去了無牙門的死士
于是上官飛燕開始跟著他們東躲西藏。
對蕭秋雨的責怪,步早并不否認,畢竟馬甲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他只是在邏輯合理的基礎上安排了馬甲的不同去向,但蕭秋雨似乎沒有立場責怪他給自己心上人添麻煩的這貨才是最不靠譜的吧。
“上官姑娘本來不用東躲西藏的。”烏渡凝視著蕭秋雨,“是你們沒有將她藏好。”
蕭秋雨卡殼。
因為辦事不利陷上官姑娘于險地,他和柳余恨都被冷臉相待,對烏渡的話更多的是遷怒罷了。
“小舟有事在身,不能前來。”烏渡繼續解釋,“但他告訴過我可以去找誰來相助。”
小舟這個詞讓蕭秋雨有些疑惑,但他更重視能幫助對付無牙門的人,追問道“誰”
冷血別開臉。
烏渡說“邀月宮主。”
蕭秋雨眼皮一跳“你的師弟和邀月宮主認識嗎”
烏渡點頭說“是舊識。我師弟在無牙門手里吃虧的時候,邀月也在。”
蕭秋雨“”
早已聽過烏渡轉述相關事情的冷血捏了捏眉心,他勸過烏渡不要去找邀月,六扇門有別的方法,就算慢一些,但很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