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看得嘴角直撇。
重溟同樣如此,與曉輕舟相比,和烏渡這個師弟關系好得尤為明顯,甚至連無名島的方位都只告訴了他。
咸魚派的關系果然扭曲,只有烏渡勉強算個正常人。
眾人一路前行,不知道重溟是會提前出海還是會在岸邊等候,緊趕慢趕,終于到達可以出海的小鎮。
那幾日沿海天氣不好,風吹雨打,不宜出海,地面濕潤,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雨氣,他們才進客棧不久,屋外便電閃雷鳴、狂風大作,下起雨來。
客棧掌柜嘆著氣說最近一直在下雨,時斷時續,地面沒干過。
很容易和人聊起天的陸小鳳上前和掌門嘮嗑,其余人也各做各的事。
烏渡則在門口默默擦靴子上的污泥,擦了之后又去凈手,玉天寶沒跟著去,扯了條凳子在門邊看雨。
雨幕中有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傳來,玉天寶瞇了瞇眼,雨幕深處的影子愈來愈近,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濕漉漉的旺財沖向玉天寶,后者驚得差點掉凳。
一聲響亮的犬吠在屋中響起,眾人紛紛望向聲源處。
毛發濕透的旺財像只長耳朵的海豹,搖著尾巴又叫了一聲。
玉天寶“啊”
他被旺財的尾巴甩了一臉水,慌張地向后退。
淋濕后的旺財金色毛發不太顯眼,陸小鳳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它來,而這時烏渡與曉輕舟已經迎了上去。
旺財一頭撞進曉輕舟懷里,歡快地叫道“汪汪汪汪嗚”
烏渡的聲音很開心“旺財”
旺財離開曉輕舟懷里,到空地處搖頭甩毛,隨后神氣威武地經過幾位熟人,仿佛在同他們打招呼似的。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上下其手,一點紅摸了一把狗頭,矜持地收回手。
王憐花好奇地看著這條狗。
他對旺財聞名已久,今日一見,確實有幾分可愛。
旺財咧嘴一笑,抬爪按上王憐花的膝蓋,算是初次見面的友好招呼。
王憐花“”
這下就不可愛了。
“旺財怎么會獨自出現在這里”陸小鳳困惑不已,“這里這么遠它一個狗來的嗎”
烏渡道“不是的,應當是師兄將旺財帶來的。”
客棧掌柜好奇地望著他們,沒有說話。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說的話似的,客棧外的街上又傳來踏水聲,比旺財的腳步聲更重。
玉天寶好奇地探頭往外望,看清重溟的模樣,大吃一驚。
重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衣衫盡濕,濕漉漉的程度和旺財相比不遑多讓,雨水順著面頰和面具向下落,像從水里爬出來似的。
司空摘星看了好一會兒,問“你沒拿傘”
重溟道“看了也能知道吧。”
司空摘星控制不住地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老天爺的心思比游戲人物的心思還難猜,重溟旺財和烏渡等人不過前后腳的功夫,結果被雨淋了個透。
狗子淋雨很爽快,但重溟的衣服和頭發濕透后沉甸甸的相當難受。
沒有理會其余人,重溟徑直向掌柜出錢委托燒水沐浴,在等待熱水燒好的期間,烏渡找來布巾幫他擦頭發。
屋外大雨連綿,下了有一會兒,雨勢漸弱,除了烏渡與重溟,所有人都圍在旺財身邊逗狗。
就算重溟沒去接旺財,提前到了這里恐怕也不能出海。
司空摘星瞥他一眼,心想重溟也不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