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看笑著詢問,他的笑容天真又親切,是很討人喜歡的笑臉。
重溟瞥他一眼,嘴角微揚,笑意莫名“我帶旺財去見一個人。”
方應看聯想到咸魚派三名弟子匯合的事,總覺得旺財要見的人也是咸魚派之人。
除去弟子與吉祥物,咸魚派只剩下一個人。
“莫非是旺財的主人,貴派掌門”
方應看笑著問道。
重溟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是他。”
方應看左右逢源,自信有無數的話題可以繼續和重溟對話,正當他思考該如何插入時,重溟不按套路出牌,站起身,向他告辭。
并叫旺財同他道別。
此時此刻,桌上一口茶沒喝,點心一塊未動。
方應看放下茶盞,心想重溟時為什么要應邀跟進屋
隨后他瞥見一旁的旺財,總不至于是為了讓自己和旺財道別的。
“不知重溟樓主之后有何打算若是打算擇日出發,不妨在我這兒歇下,我即刻命人為你收拾房間。”
“今天就出發。”
重溟簡要地說。
步早覺得看方應看演清純小侯爺很有意思,但旺財這段時間已經看夠了小侯爺的兩種不同面孔,再要讓重溟看著他演就不是樂趣,就像是一種刑罰了。
方應看的演技過硬,沒有破綻,但看多之后就像吃多了大魚大肉,有點膩。
方應看有些疑惑,沒再多說,起身相送。
“重溟樓主,看好旺財,不要再讓它亂走了。”
方應看親切地給予建議,道“以防萬一。”
重溟看他一眼,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點點頭,隨后和旺財一道離開。
一人一狗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口。
方應看沒能套出來更多有效信息,遺憾地看著空蕩蕩的街口好一會兒,不大明白重
溟為何走得這樣急。
咸魚派掌門難道還能躲著自己的弟子不見么
方應看想了片刻,沒想出頭緒,慢悠悠地轉身回屋。
這次與萬物樓樓主的碰面比方應看預想中的要和諧,傳聞里陰晴不定難以捉摸的人竟然相當好說話莫名地給方應看一種重溟只是想盡快應付完自己好離開的感覺。
或許那就是事實。
來日方長,方應看如此忖度,日后總有時間了解咸魚派的所有人的。
重溟這位引發矛盾的人物離開之后,曉輕舟變得安靜了許多,原本他也不是帶刺的人設,他的刺僅限于咸魚派內,重溟不在,他又像往常一樣眼波流轉、含笑看人,語氣溫柔地說話。
看他這樣的美人微笑是種享受,聽他說話更是如聽天籟,玉天寶又忘了自己對曉輕舟如何畏懼的,對曉輕舟看了又看,距離也逐漸拉近。
王憐花只覺得慘不忍睹。
玉天寶似乎不知道什么是長記性。
“你們咸魚派究竟有什么毛病”王憐花單刀直入,懶得再瞎想瞎猜,徑直提問,“同門像仇人,卻又恨得不徹底,掌門也是行蹤成謎,還得你們弟子自己百般猜測。”
烏渡不語,曉輕舟拍掌微笑,眼神中流露出贊賞的情緒。
“你說的對,咸魚派上下都有問題,這我不否認。”
咸魚派三弟子若無其事地說著自己門派的壞話,“弟子不和,都怪師父無德,這也是事實。”
“小舟不要這么說。”
烏渡很無力地說。
“掌門師父他教導我們武藝,知識,技能,我很感激他。他只是不擅表達而已。”烏渡道。
“”曉輕舟似乎有點被觸怒了,表情微冷,扭頭不語。
意見不合時,面對重溟他重拳出擊;面對烏渡,他會避開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