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人參補身體效果太好的話,也不至于有那么多人都心心念念想挖一根千年人參留在家里備用。
為了防止歲歲在玩鬧的時候會傷到自己,房間里面鋒利的東西基本上都收了起來。
歲歲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任何一樣可以割開自己皮膚的東西,最后干脆就先去外面把自己的小手給洗干凈。
回到爹爹身邊后,用牙齒試圖咬開一道口子。
在剛咬下去的時候歲歲感覺到了疼,就下意識收了幾分力道,重復了幾次后歲歲才意識到,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他一狠心用力咬了下去,當看見手指開始往外冒血時這才狠狠松了一口氣,將流血的手指塞進了爹爹的嘴里,生怕會浪費掉任何一滴血。
再咬了一口歲歲肯定是下不去嘴了,所以就只能努力往外擠。
嘗到了血味后,本來閉上眼睛休息的赫連君澤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當看見是歲歲把手指塞到了自己手里,皺著眉說道
“你這是在做什么”
“爹爹,喝血,好起來呀。”
赫連君澤握住歲歲的手腕,盯著他還在往外流血的手指看,喊了一聲守在外面的竹傾,讓他把歲歲帶到大夫那里去包扎。
歲歲盯著已經被包好了的手指,心里面還覺得有點小難過,好不容易才咬出來的傷口,血都浪費掉了。
等歲歲被抱回赫連君澤的院子里,赫連君澤也根本睡不著了,盯著他問道
“你怎么突然會冒出這種念頭出來”
簡直荒謬到不能再荒謬,赫連君澤從來沒聽說過在喝了血液之后能好起來,頂多是后宮中的妃子們為了討父皇歡心,才故意這般做換取父皇的憐憫。
歲歲畢竟還小,赫連君澤從來就不信他這么小的一個孩子會有這么深的心機,心中也就只是好奇。
“故事里,都是介樣嗦的呀。”
妖精的血肉對于人類來說是大補之物,如果不是因為歲歲實在是怕疼的話,他甚至愿意讓爹爹咬一口自己嘗
嘗咸淡。
赫連君澤對上歲歲充斥著天真的眼神,差點沒直接被他給氣笑了。
“你都說是故事了,那就是瞎編出來的東西,這你也愿意信”
意識到爹爹對自己的嫌棄,歲歲扁了扁嘴,小聲嘟囔道
“介么兇,做什么嘛。”
赫連君澤只是震驚而已,可聽見歲歲這么說,他下意識反思了一下自己,放軟了語氣繼續說道
“我沒有要兇你的意思,只是說這種東西不可信,更不值得你傷害自己的身體。”
“睡睡想要爹爹,快快好起來,睡睡可以代替爹爹痛”
歲歲小聲嘀咕,赫連君澤聽完他說的話后,臉色幾乎瞬間就冷了下來。
“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
“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歲歲說的話真的被老天爺當真了,又或者是因為白天受到了驚嚇,當天夜里就發起了高燒。
小孩子三病兩痛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上次歲歲也喝了好長時間的苦藥,可這次的情況看起來似乎跟上次的情況格外不一樣。
與之相反的是赫連君澤,他為了不讓幕后之人得逞,所以一直裝出自己并未遇刺的模樣出來。
之前也受過幾次類似的傷,每次赫連君澤在故意偽裝的時候,都是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可這一次他傷口恢復的比之前快樂許多,甚至疼痛感也在能忍耐的范圍內。
若非是因為他自己心里面清楚當時傷勢有多嚴重的話,甚至忍不住去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夢。
那天歲歲說他愿意代替自己痛的話時常在赫連君澤的腦海中回想,赫連君澤看他病了幾日后原本肉嘟嘟的小臉看起來似乎都消瘦了不少的模樣,甚至還專門去了一趟護國寺,希望菩薩能原諒稚子之言。
赫連君澤親自給歲歲求了平安福,塞進了他隨身的錦囊里。
天氣越來越熱,歲歲還在那里養病,早就已經有些受不住這么熱的天,奈何大夫說他穿衣不能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