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爺留下要命的診斷后,提著那基本就沒動過的藥箱,行了個禮,施施然走了。
岑硯去看莊冬卿,卻發現人下巴都要抵到胸口,十分局促。
岑硯笑了起來,等趙爺走遠了,也不打趣莊冬卿,只對他伸手“回去睡個回籠覺。”
莊冬卿“”
莊冬卿“好。”
哪怕明知道回籠覺不單是睡覺,他也一點都也不想戳破。
室內六福給開了窗,通了個風,氣味清新了很多。
不過,這點清新應當也堅持不了多久。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契地各自寬衣。
其實莊冬卿有些尷尬,本來他日常也是有人伺候著的,難得自己動手一回,還老是出錯,但好在,磕磕絆絆的,卻沒有如昨晚那樣搞成死結了。
等搞好,莊冬卿才發現岑硯還在解,心頭一喜,率先悶進了被子里。
結果他一躺下,發現岑硯火速地搞完了。
后知后覺對方好似是在等他。
“”
很好,會讀空氣很重要,不錯。
只留內裳岑硯也不急,先去關了窗戶,室內徹底地暗了下來,等上來了,床簾也被岑硯放了下去,莊冬卿眼前全然地黑了。
岑硯過來伸手抱他。
莊冬卿乖乖地偎了過去。
大手放在他突出的小腹上,岑硯輕聲“是不是比之前明顯了”
莊冬卿小聲“是。”
感覺被輕輕撫了撫,岑硯“應該不會太大吧”
“趙爺說不會,怎么了嗎”
沒怎么,要動刀子的,太大了人受罪。
但這點心思岑硯也沒有說出來,只用手又量了量,緩緩,往下放了。
被包住的時候,莊冬卿渾身一僵。
“難受嗎”
莊冬卿鼻音加重了,嘟囔,“有點。”
一直消不下去,多少不太自在。
“身體還有別的不舒服嗎,卿卿”
如果岑硯的手不動的話,應當沒有了,莊冬卿扭了扭,沒掙脫,聲音更含混道,“沒,沒有了。”
“昨天弄太晚了,現在就這樣好不好”
“好。”
莊冬卿把臉埋了埋,感覺熱了起來。
岑硯還在慢慢道,“如果難受就說”
話還沒完,被莊冬卿在他肩膀上難耐地咬了一口,帶著些哭腔道“那你快點”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笑得莊冬卿更煎熬了,一個吻落在耳際,岑硯“好,小少爺。”
岑硯下床擦手的時候,莊冬卿兩眼發直。
躁動得到了安撫,沒睡夠的困意漸漸上涌。
不一會兒岑硯回來了,莊冬卿下意識往對方懷里靠,很溫暖。
岑硯身上的氣息還在,但不明顯了,帶著淡淡的好聞,但不至于撩撥
人。
“再睡會兒好不好”
“本來就沒睡多久。”
岑硯慢慢撫著莊冬卿的背脊,低聲勸道。
“好哦。”
莊冬卿在他手掌規律的節拍下,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莊冬卿呼吸勻了,岑硯這才將手搭在他腰側,小幅度拍著。
莊冬卿睡熟了。
岑硯其實也沒睡多久,想了想,跟著閉了眼睛,也休息會兒。
難得的,這一日莊冬卿和岑硯一起用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