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管家扶額,只好打電話給郁逢庭匯報這件事,心想可不是狗喜歡,可能是人喜歡。
他知道郁逢庭床頭有一張照片,睡前都得拿著細細摩挲好半天,看照片時表情陰沉不像喜歡,但也不像厭惡因為先生甚至舍不得放下照片再睡。
他今天才知道,照片上的人正是葉明酒。
站在寒風里等了快半小時的車,葉明酒才恍然發現自己真是糊涂蛋,末班車早就已經走了,再等只能等明早的早班車了。
這荒郊野嶺打不到車,一邊肉疼計算著費用,一邊沿著路邊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他突然敏銳察覺到路邊那輛銀灰色跑車的距離,怎么一直都沒變
剛剛他等公交的時候,這輛車就安靜停在那里,現在他走了這么遠
換句話說,這輛車并不是停在原地的,它明明沒有開車燈,卻一直不遠不近尾隨著。
葉明酒警惕瞪大眼睛。
北風驟然揚起刺骨寒意,荒郊野嶺的這場面更是恐怖,他本就怕黑,渾身血液幾乎登時凝固。
回頭看一眼
不行,萬一對方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圖窮匕見了怎么辦
一步、兩步葉明酒僵硬著脖子,繼續往前走,慢慢打開手機鏡頭,試探性往身后照。
就在此時,刺眼的車燈瞬間全部打開
跑車引擎驟然發出轟鳴仿佛要一腳油門撞死他
雪亮的遠光燈讓葉明酒下意識瞇起眼,但余光卻已經從手機屏幕中瞟到駕駛室
我靠,是封郁
葉明酒悚然,汗毛都仿佛頃刻豎起。
他當即拿出畢生最快的速度,拔腿就奪路狂奔
滿腦子雜亂念想匯聚成一句話救命啊我就知道這瘋批一遇上我,就迫不及待想宰了我
封郁淡淡一笑,松開油門,車又重新停在了原地。
某人跌跌撞撞跑起來時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滑稽又好笑,讓人忍不住想再嚇唬一次。
只是一刻鐘時間,管家果然就打來電話興高采烈匯報
“先生好消息小葉少爺同意接受這份工作啦還問了好幾遍別墅有沒有保鏢,要求今晚就立刻搬進來住”
封郁預料之中“嗯”了一聲,忽然開口問道“我可怕么”
雖然是故意把葉明酒嚇唬到自己身邊,目的雖然是達到了,心情卻更差了。
當年某個小混蛋明明還黏人的很,跟在他身后“哥哥”叫的甜,一時不備還可能被葉明酒摟住脖子親一口,又或者撲進封郁懷里拿腦袋蹭他。
封郁承認這些年做過不少殘忍無情的事,但從來沒讓葉明酒看到過,為什么現在再見面如老鼠見了貓,一天之內連續上演兩次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