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廣寒伸出手,拍了拍雜毛兔頭。
燕王雖只是平常語調敘說,但聽來依舊好生委屈。
西涼近來,本來外患所擾已讓人焦頭爛額,怎奈燕王想方設法想要先解百姓內憂,可往下從官員到平民,又人人為自利著想。
或許他們也并非存心添亂。
只是人性如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人人囤糧避害,反而缺糧者更無糧、亂得要死。
燕王又恰逢重傷,難免心累。
此事慕廣寒暫時按下不表,又問他“之外呢,燕王還做了什么”
燕止“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慕廣寒稍微一愣,覺得此人也是有種又有趣。
“莫不是,燕王也派刺客,去了華都和北幽”
燕止立馬反問他“城主也覺得,刺客與燒糧奸細,是華都與北幽那邊派來的人”
慕廣寒“應該是,除非你同別人還有什么恩怨。”
“但若是個人恩怨,尋常小的州侯城主,也難以有這般厲害的謀劃與人手。何況眼下西涼大亂而最得益的,也是華都天子勢力。”
“更不要說,一直聽聞國師聞錚身邊有幾名驍勇異常、來去無蹤的黑衣騎士,很是符合刺客特征。”
慕廣寒正說著,忽然兩腮又被捏住。
慕廣寒“”
他看傻子一樣瞪了一眼遮臉大兔“是,除他之外,我也有動機。可我若殺你,還需那般大費周章”
燕王咧嘴,吃吃笑了“是是,自不是城主。城主一向待燕某最好。”
這話聽著怪怪的,慕廣寒煩他,作勢啊嗚一口要咬他手指。
“還有呢”
燕止搖頭“沒了。”
“無非是內憂外患,燕某自知獨木難支。修書一封求城主過來救命。”
慕廣寒“”
如此聽來,燕王也算是盡力了。聰明人做聰明事,幾乎哪一步都沒走錯,走錯的也及時止損了。
干凈利落。尤其還知道及時喊他過來、向他求救。
“多謝燕王信任。”
“不過想來燕王也聽說,近來我在陌阡,混得可是風生水起、日進斗金。想必燕王的交換籌碼,定是要備得更為貴重得多、讓我難以拒絕”
燕王大言不慚“嗯。”
慕廣寒這就好奇了“是什么,我能否提前看看喂”
后頸忽然間,指尖輕輕碰觸、緩緩按壓,脊背瞬間一片酥麻,直達頭皮。
月華城主瞬間炸了“我再說一次。你要說話就好好說,休要動手動腳”
燕王“嗯,好。”
人猶無恥,譬如燕止。
明明答應,手上動作卻片刻沒停。不止沒停,擼得更歡了。
趙紅藥“”
那動作,和他擼饞饞時一模一樣。
在西涼,將領多數都把自己的鷹當做親密的戰友、伙伴,很是敬重。唯獨燕王,猛禽當寵物。每次都不顧反抗,捉過來一通揉、再一通親,每次都把鳥弄炸毛。
可鳥又做錯了什么呢
而她又做錯了什么
整整一個時辰,要在這看這種表演
好在,下車之時,她終有機會報一箭之仇。
眼見著月華城主扶起燕王,猝不及防轉身同她四目相對,趙紅藥拖著腮,饒有興趣地見證那人的臉上精彩分呈的表情。
哈哈哈。
哈哈哈哈。
笑死她了啊哈哈哈。
她是開心了,倒霉的卻是燕王,當場就被扔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