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蘿蕤搖頭“若只是與常祺平分秋色,只怕很難讓那月華城主說出西涼第一絕色這種話。他既那么說了,那人姿色,必遠在常祺之上。”
趙紅藥“呵,我在西涼待了二十五年,年年給我送美男的人踏破門檻。有那樣絕色,怎沒人先拎我看”
眾“”
一時無言,各自思考。
集思廣益,繼續思考。
宣蘿蕤“比常祺還要驚鴻一瞥的美人又不是燕王,還能是誰”
“咱們西涼真有那種人”
眾“”
還別說,險些忘了燕王。若是整個西涼何常祺是第二,那確實第一應該是燕王才對啊。
別看燕王平日里不修邊幅,可一旦真的打扮起來,那驚艷程度遠非常人可想。猶記之前繼位大典的那天,二十幾斤禮服一上,可謂器宇軒昂、雍容至極。趙紅藥師遠廖他們看了倒還好,畢竟燕王都跟得早了,見怪不怪。但何常祺所受沖擊可想而知,那日一句話,顛來倒去問了無數遍。
“他原來,長那樣”
“他長那樣,他一直都長那樣”
不是何常祺,又不是燕王。在燕王之上的絕色美男,那得長成啥樣啊
話又說回來。
燕王雖是真絕色。可下血本勾搭月華城主的結果,至今卻是沒有結果。
這番操作,親手寫過月華城主風流史的宣蘿蕤都開始懷疑人生了。畢竟按照以往套路,城主此刻不該早成為燕王的一只舔狗,心甘情愿加入西涼陣營
結果卻是不僅把小燕子吃干抹凈沒有舔,還反手就要一份“西涼第一美男”的外賣打包帶走。
宣蘿蕤尋思著,不應該啊,燕王若是好好打扮一下拉出去,哪怕跟衛留夷洛南梔顧蘇枋那群各州絕色放一起也根本不會輸,甚至艷壓也不在話下
可月華城主對他們燕王的態度,就這就這
大晚上的,尋訪一無所獲。
去小院匯報后,何常祺嘀咕“一根毛都沒找著,怎么燕止那家伙看著反而還暗戳戳挺高興的”
趙紅藥“是嗎我倒覺得他還蠻氣的啊,話都不愿多說了。”
宣蘿蕤“明珠暗投,著實是慘。”
師遠廖“”
不是,這群人哪里看出燕止高興,哪里又看出生氣了。燕止不跟尋常差不多嗎
燕王回了屋“蘿蕤問你,那人穿了什么顏色衣裳,你又是何地看到他方便她明天再找。”
慕廣寒“”
沒衣裳,場景是他偷看人家洗澡,這要怎么說
“萬一明日還是尋不到,”燕止道,“西涼第二美男何常祺,城主若不嫌棄,隨意帶走。”
慕廣寒“”
也幸好沒能找到。
驚鴻一瞥就是驚鴻一瞥,哪能真像路邊野花一樣隨手就摘回家慕廣寒當時說那話,無非也是因為看著燕王表面上給他買這買那,背地里卻與櫻懿勾搭的惡劣行徑,一時惡向膽邊生。
說完后悔了。
燕王倒大度,還真幫他尋人。
慕廣寒一邊敬佩其面對如此挑釁時仍舊能保持的涵養,一邊也暗暗尋思,既然前幾天那般摟摟抱抱、依依不舍,聽聞他另有新歡,燕王難道不該演一出醋壇子戲碼么
不過,如大兔子那般瀟灑恣意之人,讓他裝醋精,可能太過強人所難。
正這么想,燕王在他身邊一坐。
月色朦朧,落在他的一地銀絲上,淡淡的光暈。
那么漂亮的頭發,他也不嫌棄沾染慕廣寒身邊剛一堆拆得亂七八糟的吃食。瞧這西涼奶餅剛吃了一半,果子干造了半包,燒刀子也喝了好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