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新婚,已有家室這件事。也完全忘記了燕止這個人的存在。
甚至昨日燕王特意要了筆墨,在一張宣紙上寫出碩大的“燕止”二字。慕廣寒也只是歪著頭,橫看看豎看看,一臉真誠地問他“燕止是什么”
“”
“烏恒侯,你該不會想寫的是燕子嗎那個,其實燕子肉味酸,有毒,不能經常食用。”
“”
“我還是給你弄點燕窩粥吧。”
從那天起,燕王頓頓都有一盞燕窩,瑩潤細膩。
又過了幾日,燕止總算能發出一些聲音。
“衛大人,飯好了。餓了么”
“”
“”
“兔。”
“什么”
“顧野兔,我的另一個名字。叫阿兔也行。”
“野兔”
慕廣寒略微遲疑,燕止陰森森瞇起眼睛。
城主見狀,妥協得立竿見影“好好,你說了算那,那就阿兔。”
“不過,”他抬起眼,小小聲,一臉真誠“其實我覺得,還是留夷好聽。”
“畢竟你,生得甚是好看,雍容華美比起野兔,牡丹花名自然更,咳,適合你了。”
“”
窗外瞬間刮起陰風、鬼哭狼嚎,彰顯著這個幻境的主人烏恒侯衛留夷的種種不開心。
燕止不禁想問,你不開心,誰又開心了
西涼王也一樣很不開心
燕止如今很確定,他和阿寒此刻,多半應該是掉進了水月幻境湮滅之后一些的殘存幻夢之中。
在姜郁時魂魄被驅離幻境以后,烏恒侯本身的一縷殘魂,重新占據了屬于他的身體。
幻夢不算陣法,而更接近于“鬧鬼”。
大概是烏恒侯殘魂留戀塵世、心有不甘,所以趁著慕廣寒重傷虛弱,特意拖他重溫相遇時舊夢。
然而“男主角”的位置,卻意外被燕王給頂掉了。
這可真是
一連數日,陰風陣陣、淫雨霏霏。窗外電閃雷鳴、鬼哭狼嚎。可見烏恒侯何等的氣急敗壞。
他越是鬧鬼,西涼王越是氣定神閑。
日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騙關心騙照顧。一連十幾天過去,烏恒侯大概被他氣得直接厥過去了。窗外終于恢復了風平浪靜、艷陽高照。
唯有阿寒,被這幻夢魘得很厲害。
至今認為這里是三年前,而他是撿到了“烏恒侯”的“穆寒”。
很好。
“穆寒神醫,”他問他,“你看我頭發是什么顏色”
“白銀色。”
“哦。”他瞇起眼睛,“之前并未聽說,烏恒侯衛留夷是白發吧”
“嗯,”慕廣寒點點頭,又是一臉真誠,“是啊,那么好看,怎么沒人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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