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它的口水就下來了。
系統歡快地蹦跶了兩下,道:“看吧看吧,我就知道。”
涂綺思朝它招了招手。
佯裝高冷的污染源忙不迭地湊了過來,在紅月的照耀下身材傲人,腦袋和五官更是清晰可見那是一個貓貓頭,白色毛絨絨的貓貓頭,惟妙惟肖。仿佛惡趣味的造物主揮動見到,硬生生將波斯貓的腦袋和這樣健碩身材縫合在一起。
一宿主一系統
小烏龜慘叫一聲,當場去世。
涂綺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貓貓頭目露癡迷地看著她,它憋屈地半蹲在床邊,不知從那兒來的觸手緊緊貼著她的身體,果然是熟悉的樣子,只是這只貓貓頭太過醒目了。
涂綺思艱難地道,“可以換個樣子嗎”雖然有著章魚觸手已經很是獵奇了,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回還出現了一個貓貓頭。此刻喜歡白色毛絨絨的某人心里十分復雜,也不是很難以接受,但實在是
合歡宗也扛不住啊。
留個尾巴好歹算是情趣,但留個腦袋就立馬轉變成恐怖片了。
污染源興致勃勃地從懷里摸出了一本雜志,放在她面前。這是一本時尚雜志,上面果然有一個貓貓頭的男模,顯然是帶了頭套,可腦容量“驚人”的家伙顯然不懂,依葫蘆找瓢地變了出來。
涂綺思看了眼手上的雜志,又看了眼面前的貓貓頭,心中浮現了一個猜測,“你可以變成上面的樣子”
“我,剛,學會的。”污染源點點頭,癡癡地盯著她看,邊流著口水邊解釋道,“都,可以。挑挑,你喜歡的。”
出于奇特的心理,涂綺思點了一個性感的女模特給它看。面前的章魚怪物立刻變出了一張千嬌百媚的臉蛋,配上這樣魁梧健碩的身材,又是如此癡漢的神情她快笑抽了,又選了一個男模。
它果然又變了,腦袋像是遇到高溫的塑料,融化,再次塑形。只有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觸手們貪婪地緊貼著面前的人,喉嚨中不斷發出滿足的喟嘆聲。它,好幾天沒看見她了,為了努力換一副新皮囊,它吞噬了很多東西才舍棄了原本的舊皮囊,得到了這樣的能力。
這次一見她,簡直就像是吃了好幾天素菜的人看到了香噴噴的炸雞。它自覺自己這個形容十分貼切,這次甫一見她,口水止不住的分泌。觸手們更是完全不受控制地貼上去。
好香好香。
涂綺思安撫地摸摸那只倍受寵愛的雪白觸手,最終選定了一張和蘭格略有些相似的臉,五官分明,英俊中透露著絲絲狂野不羈的性子。她這回終于能笑瞇瞇地牽起它的手,“怎么只變臉,不變身材”
它撩起衣服給她看八塊腺肌,“你,喜歡,這個。”他臉上的肌肉扭曲抽動著,最后模仿出一個驕傲的表情,“我都知道。”
這可驕傲壞了。
好像很久之前就是這樣,只要是她的喜好,無論是司烏陽還是蘭格,都清清楚楚。難怪它今天會頂著貓貓頭出現在她面前。涂綺思笑著摸摸粘人的雪白觸手,“那今天給你咬一口,就一滴血。”
她主動伸出了手。
可是污染源邊流著口水邊不樂意,抿著唇不肯接受,“要像上次一樣。”
“上次怎樣”
污染源又掏出了一本雜志,黃色小書刊上一男一女親在一塊兒,它驕傲地指給她看。
它這幾天到底出去干什么了涂綺思沉默地將某只探著腦袋美滋滋看熱鬧的烏龜踢了出去,揚起了一個笑容,“一定要這樣”
“嗯。”堅決不能商量。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只雪白觸手,一種奇妙的戰栗感從她的指尖傳來,明明平時她也會安撫地摸摸,可是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形容詞實在匱乏還沒怎么學會做人污染源傻傻地看著她,身體隱隱有軟塌成泥的趨勢。
“就不想試試這個”她指了指某行字,里面某些含量驚人。涂綺思歪著頭問它,長發如瀑,細軟的發絲纏綿地落在他的臉頰邊,勾起某種癢意。“嗯”
污染源漆黑的眼睛滿是純潔與懵懂,它不識字,此刻正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的“炸雞”,流著口水含糊道,“不,不,不,不要”
別想騙它,它從外面學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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