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上了滑車,車還算大,他們也不用太擠。
陳溶月在很小心的聽風聲。在這樣無光的黑暗中,就算沒有光源,他們也很有可能會成為靶子。她的背包里有燈,但是不能在這樣的半空中拿出來。
其他幾人也很緊張,害怕黑暗是刻在人類本能里的東西。看不到東西,會導致一種不確定性。這其實是在害怕未知。
眾人聽到了一陣狂風帶著劍氣猛的刮到了一個方向,然后就是一陣重物飛落的破空聲。心里一驚,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纜車穩穩的停下了。
陳溶月率先走了下來。她說“有人想要對我們上面的鐵鏈動手腳,我聽到了。”說罷,從包里拿出來三個煤油燈。“我只帶了這三個。我這里還有防水的火折子。”
陸小鳳說“我真的有些好奇,你那個包到底能裝多少東西”
陳溶月“四次元口袋的事你少管。”
前方是一條向下的樓梯通道。現在眾人有了光源,便也放下心來,開始往前走。
地道中涌動的氣流帶來了遠方的聲音。
陳溶月覺得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滾燙的油鍋里,她整個人的腦袋都要炸開了。她的耳朵里聽到了那種靡靡之音,女人的輕笑,男人的笑罵,還有聲。很多,很亂,也很繁雜。這個地方,竟然是這種的嗎她還以為會是那種很嚴肅的拍賣場。
靠的更近了。
她聞到了那種甜膩的香氣。很濃,濃的像是要將人溺死在其中。這種香氣擠過門縫,向她撲過來。
陳溶月很喜歡橘調香水。她曾經纏著系統問能不能給她做一些。系統對于這種要求一向是無所不應的。給她做了一大堆。她最近一直用的是青檸薄荷香。
她現在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沒有多噴一些。
她站在通道中間,四周是門,門里是男男女女。她的心變得很沉重很沉重。
周圍的人也沒有說話,只是壓低了腳步聲。
他們小心翼翼的走著,好似全都變成了聾子和啞巴。
突然一扇門開了,里面的女人跑了出來。
感覺到門外有人,那個女人也是一驚。笑到“原來這里還有新的客人啊怎么都不推門進來,我們的門都是沒有鎖的。”
陳溶月在看到這個赤身裸體女人的一瞬間,就下意識想要把燈滅掉。可是煤油燈的燈口不大,而且這里有三盞燈。她便把燈放在一邊,手忙腳亂的脫下外衣披到那個女人的身上。
那女人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笑到“我不需要穿衣服,我們這里的女人都是不能穿衣服的。不過如果客人喜歡這樣,我也不是不可以穿。”說著,就想要往陳溶月的懷里鉆去。
她出來的房門里走出來一個男人,走路東倒西歪的,眼看著就是醉到不行了。他跌跌撞撞的走來,好像沒有看到周圍的人,一把扯住那女人的頭發,將她往屋里拖去,嘴里罵著“你居然還敢跑,你這個賤人,老子弄死你。”
那個女人被扯著頭發在地上拖行著,可是她居然還在笑著,披在身上的衣服掉落在地。
陳溶月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充血,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涌到了頭頂。她的手比腦子快,那個男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