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下毒嗎”雷純笑著問到。
“那倒不是。”陳溶月回答。“我這個人從家里帶來的習慣,一喝水就咳嗽。”
雷純說道“父親的死應該和你們有關系吧聽聞離得近的人會被那妖物分到一起。你們幾個人只有我父親一人出了事。可惜我父親那么信任太陽子,你們從一開始就是金風細雨樓的人。”
陳溶月笑到“是這樣沒錯。不過也不要怪誰了吧,你們又不是沒有安插奸細,禮尚往來而已。”
說罷。她拿起那杯茶放在了雷純面前,雙手支著桌子。“這茶我就不喝了,或許你可以把他給別人,不過那時候茶水就不太新鮮了。不過也只是隔夜茶而已。”
她感覺到雷純繃勁了肌肉,狄飛驚也做出了反應。
“害怕我出手把你倆殺了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想法。”反正明天小皇帝就要對你們出手了。以無憂洞為借口,來打斷傅宗書的江湖勢力。要怪就怪你們包倡包賭吧。
窗外出現了一道小小的煙火。
“你們果然把那顆卵藏起來了啊,其實你們根本就沒想著給我對嗎不過沒關系,我還是拿到了。”
陳溶月起身,站在窗前。
“再見了兩位,不對,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是偷王,她過來只是障眼法,給偷王打掩護的。她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我不相信她是個脾氣這么好的人。”
狄飛驚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外物始終都不可靠。”
雷純對他笑笑“我只是擔心。”
她低頭掩蓋住了自己眼里的異色那顆妖獸的卵確實是異物,可是你對我來講又如何不是呢如果我可以習武,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受六分半堂,不需要依靠那顆卵,不需要認傅宗書為義父,不需要依靠你的支持,也不需要苦苦維持那岌岌可危的婚約關系,也不需要下毒。
世人都想要找到一個英雄一般的男人當自己后半生的依靠。但那只是她們沒得選,如果自己本來就有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個小賊,只要讓她快樂,她就不需要去再想其他的。就和男人一般,只要女人漂亮,便可以忽視一切。
她盯著陳溶月離開的方向,心道我會和六分半堂共存亡,沒有其他選擇。現在連最后翻盤的機會都消失了。
雷純是個聰明的女孩,她已經有了預感。
看著六分半堂的人向煙花地跑去,陳溶月走到了反方向。
到了他們兩個人商量好碰頭的林子。
“你這么快就拿到手了啊”
“對啊,其實也不難。”司空摘星笑到。他說謊了,其實這個卵藏的很隱秘,他花了大力氣如果不是以前作為太陽子的時候其他人對自己沒有防備,讓他摸清路線,恐怕不會這么快。
但他不想說,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游刃有余一些。
他將那顆卵拿給陳溶月。半透明的樣式,上面有著一些古怪的花紋,看久了會讓人昏昏欲睡。
陳溶月講一枚代表著靜謐和夢境的舊印放在了它上面,來聯系那只夢境之蛛。
虛空之門打開,將那顆卵牽扯了進去。
“這就完成了”
“應該是好了。”
似乎是為了映襯這兩人的話語,天空中出現了一陣極光。上方的天幕被染成了深紫色,翠綠與銀白在紫色的天幕下雜糅流動到一起。
打開虛空之門的地方竄出來許多透明的光點,像是星星,在二人身邊組成了銀河。
“真是漂亮。”司空摘星想到。“其他人一輩子都看不到這樣的場面。”他摸著周圍緩緩流動的星河,突然想看陳溶月。
他這么想著,就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