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東西了嗎”唐月舒問他。
林川漫不經心回答“沒什么胃口。”
唐月舒又沉默,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在等著恃寵而驕。
林川把玩著唐月舒的手指,一點點試探著和她來了個十指相扣。
“你先繼續睡會兒。”唐月舒說著要站起來。
林川拽緊了她,盡管他現在不是很能使出力氣,但是已經足夠讓唐月舒停頓了一下。
“你要去哪里”他頂著那張帶病也依舊英俊的臉問她,“要走了嗎”
“我出去打電話。”唐月舒對他沒好氣。
話是這么說,但林川沒有松手的意思,他問“有什么電話不能在這里打的,我不能聽嗎”
唐月舒“”
好像生病之后的林川矯情了點,那種粘人的矯情。
她只能當著他的面,將手機拿了出來,撥通了一個電話“高叔,麻煩你煮份清淡點的病人餐送過來,兩個人吃,地址我稍后發給你。”
高叔是她請的廚師。
掛了電話之后就對上林川含笑的眸子。
明明沒說話,但就是莫名讓人感受到他的意思。
唐月舒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不會不管他。
在巴黎的兩年時間,林川占據了大半,在他們還沒有生出情愫時,犯的那次急性胃炎就是林川來醫院接她的。
那時候可能只是看她孤苦伶仃一個人,身為同胞便幫她一下。
后來她生的幾次病,他一點也不吝嗇于自己的照顧,加上分手也不是因為感情耗盡,現在換他一個人在京市,唐月舒很難視若無睹。
但剛剛那通電話是她主動打過去的。
現在人還在床上躺著,唐月舒不想和他說重話,她輕聲道“你先睡吧,等下喊你起來吃東西。”
要一起躺會兒嗎”前男友發出了邀請。
唐月舒“”
看在他腦子不是很清醒的份上,唐月舒沒有計較。
林川沒能哄人躺上床,但是手是一直不愿意放開,直到唐月舒說她要打電話和客戶解釋一下今晚爽約的事。
“你怎么跟人家解釋”林川問。
說在照顧前男友嗎
唐月舒看著林川,他明顯是困的,還非要強撐著精神和她說話。
她看他不僅是身體出問題,腦子也要出問題了。
“就在這里打吧,我想聽聽。”
唐月舒“你再不松手我就走了。”
林川聽懂了這句話,只不過他現在沒有精力去揣摩她這句話里到底是不是單純的威脅。
他松了手,唐月舒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門。
等她再回來時,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林川的臉色看著也不是特別好,大概是生病的原因。
唐月舒坐在床邊看了好半晌,一個好看的男人脆弱時是最好勾起女人心疼的,但是腦子里也有一句話時刻在警醒著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開始。
但林川到底是不同的。
遇上他之后唐月舒沒有怎么倒霉過。
他們的晚餐大概是兩個小時之后送達的,在這段時間里,唐月舒沒有全程留在林川臥室里,她在客廳待了很久,甚至有點犯困。
如果這里不是林川住的酒店套房,唐月舒還真想隨便找個地方瞇會兒。
將晚餐放在客廳長桌上,唐月舒去房間看林川,他還睡著,手背貼在他額前,還是燙。
但是他好像出了汗。
唐月舒還是有點怕他燒傻的。
“林川。”她伸手推了一下他。
喊了兩聲之后,床上的人動了動,緩緩睜眼。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林川可能還是有點沒睡醒,片刻后笑了聲“因為我發燒了,所以你說話這么溫柔嗎”
唐月舒“”
真是多余管他。
“起來。”唐月舒面無表情。
林川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咳了一聲,說“你先出去吧,我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