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區附近沒有警車,不知道是還沒來還是已經走了,但根據她中午的經驗,應該是在附近糊弄一圈就走了。出警很快,撤警也很快。
她爬上六樓,只見一個穿著休閑時裝的女人正靠在天臺邊,長發及腰,栗子粽的發色在下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聽到天臺門的響聲,她望過來,五官十分大氣,不施粉黛卻依舊靚麗。
是都文心。
“誒千千。”都文心揚手走過來,比電話里的還熱情,“回來這么快朋友的生日宴玩得開心嗎”
“還可以。”釋千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毛絨掛墜,“文心姐,這個送給你。”
那毛絨掛墜是個通體純白的團子,兩只眼睛黑亮黑亮,一捏還會發出“你好祝你永遠開心”的叫聲,非常可愛。
是她買衣服附近的精品店里的小玩具。
本來是覺得新奇想留給自己的,但都文心完全沒懷疑她、還不讓她賠償的態度讓釋千莫名有點心虛,總想干點什么來消解這種奇怪的感覺。
畢竟雖然是游戲,但是場景幾乎和現實無二,難免讓人產生感官錯覺。
“誒誒”都文心立馬接過,下意識捏了一下,聽到白團子的叫聲后,她沒忍住笑出聲,“好可愛啊,謝謝啦。對了,你趕快來看看吧,有沒有丟失什么重要的東西我本來想幫你收拾的,但又害怕把你東西放錯位置,就沒動這個現場。”
“謝謝文心姐,我自己來就好。”
她走向那間屋塔房,正如都文心所說,門鎖被強制絞開了。
很小的房間一覽無余,從衣柜到書桌都被翻得一塌糊涂,連冰箱里的菜都被丟在了地上,好在釋千把所有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都拿走了,甚至在走之前將房間里所有可能存在指紋的地方都擦了個遍。
不論來襲的人抱著什么目的,他絕不會在這個被收拾得一干二凈的房間里獲得什么重要訊息。
但當著都文心的面,釋千仍然擺出一副受挫的模樣、蹲下開始整理書籍。
都文心見狀,也跟著幫她收拾一些無傷大雅的物件,她一邊收拾一邊說“今是月初嘛,又是周末,我就來上門提醒下租金之類的。順帶再來天臺看看,結果進來一看真是樓下都沒有失竊,肯定是沖你來的但你又沒什么東西可以偷啊,所以我就覺得因為你的成績,你小心別被別人頂替了未來上大學的資格啊。”
都文心就如資料里所說的那樣,熱情、大方,她的周圍能量場卻很充沛,精神狀態也非常健康。
“好的文心姐,我會注意的對了,警察來過了嗎”釋千問。
都文心擺擺手“嗐,警察來了,一看是屋塔房失竊
,扭頭就走。就知道這群財團的走狗沒什么用,但警笛在附近響一圈,總能有點震懾作用。”
“原來如此”釋千發出了不意外的感慨,“不過這也正常,文心姐你不需要太擔心,我看了一下,沒丟什么重要物品。我的證件一向是隨身攜帶的。”
“那就好。”都文心松了口氣,繼續幫她收拾。
釋千邊收拾東西邊思考。
警察既然已經來過了,那造訪她家的“偷竊犯”大概已經離開了附近。
也不一定,連巫舟那種可以越獄、殺了研究員、再闖入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家伙都“沒有資格”,那么有資格玩這游戲的重監犯,危險指數必然只高不低。
這群家伙玩游戲肯定不會像她一樣有素質,就算是跑去炸警所、隨機殺路人都不為過。
他來偷襲她,結果無功而返,想必會十分憤怒。
從這滿地狼藉就能看出來,這家伙的精神狀態絕對遙遙領先。
釋千頓感十分無語。
在現實里被不知道從哪里逃出來的精神病騷擾,在游戲里還要被騷擾。不僅如此,她還要去騷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