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禮問“白月光是什么”
她有些嫌棄皺皺眉,但眼下她也沒有調侃他這也不知道的心情,解釋“就是一位你愛而不得的人,你這算一個問題。”
“得了就不算。”
“當然。”林予墨抬眉,“你只剩一個問題了。”
“沒有。”
得到否定答案,林予墨舒口氣,如果有,她心里介意,可能真會干出中途反悔的事,他們結婚雖然不是因為相愛,但中間隔著一個人,多少有些詭異。
“還是我問,你接過吻嗎”
“嗯。”傅硯禮這次沒什么遲疑,回。
意料之外的回答,林予墨睜眼“什么時候,跟誰,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是在高中嗎是一中那位鋼琴彈很好的校花”
傅硯禮感情史乏善可陳,唯一一段傳得有鼻有眼的緋聞,是高中時同樣品學兼優的校花,兩個人之間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是她當時在附屬初中都能聽到,她也還以兩個人背地里可能談過,但是沒什么后續,就以他出國留學結束。
林予墨見過,是很漂亮的姐姐,長相大氣,氣質干凈。
兩個人站一塊,特別般配。
林予墨還沒繼續深想下去,被傅硯禮打斷。
“不是。”
“你三個問題問完了。”
林予墨不滿撇嘴,感覺有那么點憋屈,小聲哼哼“接過吻也沒什么,誰沒接過似的,我也有好幾個,太多數不太清。”
說來說去,她覺得自己虧了。
傅硯禮看著她,面色沉靜,有些過于正經“到我問了。”
“你問。”
傅硯禮問的是“你想跟我結婚嗎”
很正式的語氣,像嘈雜鬧市里響起的鐘聲,有教人平心靜氣的能力,“是問你的真實想法,沒有別人,只有林予墨如果你不想,現在車開回去,我們開回原地,沒有任何關系,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不去想其他人會怎么想怎么看,只是問她愿不愿意。
如果愿意,他們現在下車領證,如果不愿意,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他們還是像往常一樣,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是不可替代的朋友。
也許到這時候問晚了。
但林予墨相信,只要她說自己后悔了,傅硯禮就會叫停,然后跟長輩交涉,將剩下的爛攤子收拾得干干凈凈,沒人會指責她。
他有這個能力。
林予墨回望著他,抿著唇神情復雜,沒有著急回答,慎重地將這幾天的事回想一遍,前前后后,起因荒唐,但走到這步,也不是昏頭。
她仍有些不確定地說“想吧。”
“下了車,領了證,你就再沒有反悔的機會。”傅硯禮提醒她。
“嗯,我知道,”車停下,林予墨直接推門下去,“走吧。”
車上的人起初未動,微不可聞地呼出口氣。
領證的過程比想象中順利。
在他們前面只有兩對新人,新聞整日報道結婚率屢創新低,現在看來的確如此,等待過程,有新人走完流程,甜蜜地牽手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