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臉色鐵青“不叫”
當夜。
祁氏莊園無人入眠。
所有隱秘的排查工作都在進行,然而這一回,有了多年前那次血的教訓,祁粲已經手握遠超當年的權力和控制力。
沒有任何風聲會傳出去,甚至在暗處的人恐怕以為他已經喝了下去。
但是,藏于暗處的人是誰
和當年那場事故有沒有關聯
祁粲深深地靠進沙發椅,雙手支起,扣在眉骨之間。
無數被塵封的、染血的記憶,早已烙印在他的神經上,在他骨子里留下的陰毒的痕跡,難以磨滅。他變得易怒,武斷,陰狠,但也正因這樣,一路走上了最高位置。
許久后,祁粲放下手,雙眼如深海平靜。
下周祁氏有非常重要的一場董事會,事關集團未來三年的重大項目規劃,他決不能被任何人影響精神狀態。
特別是時聽。
此人有著極高的情報價值,但也有著極高的不確定性。
祁粲抬眸,叫住了正準備回房間誦讀心經的小啞巴。
時聽眨了眨眼,干什么啊
她任務很忙的。
祁粲面無表情地看著時聽,開口問“你對我有沒有什么意見。”
他也很好奇,時聽和他在聯姻前應該只有一面之緣,她是什么時候對他積累了這么多厭惡之情。
小啞巴一雙黛色瞳孔,怔愣地看著他,像是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這么問。
祁粲深吸一口氣,深邃眸光藏起自己的目的性。
如果她真的通過某些途徑預知了信息,就像無意間預警了他會被投毒。
那他是否能物盡其用,得到更多有關“未來”的信息
他是一個成熟成功的商人,他知道怎么做。
祁粲淡淡開口“訂婚結束,我們就是未婚夫妻了。你有意見可以提。”
小啞巴安靜了幾秒。
「讓我提意見,他是不是在諷刺我不能說話」
祁粲“”
不是。
時聽越看越覺得是,恨不得把她看到的晦暗劇情甩他腦子里
「你犯病之后有多神經你根本想象不到不僅得了精神病、紅眼病、而且還是個大色皮」
祁粲“”
「不僅和我如此這般、這樣那樣,還要逼我說話,逼我叫出聲按著我跟我夜夜瘋狂,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祁粲忍無可忍地抵住額頭,他怎么可能
他就不該問。
時聽表面上人淡如菊,雙眸水潤,搖頭否認。
時聽內心里「家暴男癲公人渣我只是這么安靜的一個可憐小女孩,我做錯了什么」
祁粲轉身就走。
看醫生。明天就去看醫生。
時聽越說越激動,越激動數字變得越快,最后她仰天長嘯。
「還說讓我提意見啊啊啊」
「我要拉他頭上」
祁粲一腳踹開門。
你已經給我扣了潑天的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