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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當家,前面就是大沽口了!”
這是吳二胡子第一次來天津衛,上一次來的人中有一個是他的心腹嘍啰,便是方才呼喊的。
他定睛一瞧這大沽口地形極為險要,依山而建了許多戍堡,還真是個易守難攻之地啊。
他此番之所以要親自前來,就是為了和清廷方面更好的搭上關系。
畢竟靠別人傳話和親自領會完全是兩種感覺。
船緩緩靠岸的過程中,吳二胡子一遍遍的在心中過著腹稿。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接觸到清軍的哪一級,但不管怎樣至少要把利害關系陳說明白了。
待船停穩后,吳二胡子第一個踏上板子跳下船去。
幾個小嘍啰依次跟了下去。
上一次來過的小嘍啰在前面引路,一眾海寇踩著崎嶇的土路往上爬。
待走到一處全部用石塊砌成的戍堡后,那小嘍啰停了下來,沖吳二胡子媚笑道:“三當家,咱到了。”
戍堡中的守軍早就發現了他們,派了一人前來開門。
大門打開之后幾名海寇相繼走了進去。
小嘍啰與清軍士兵們打了番招呼,便把吳二胡子往里引去。
“三當家,您有啥要說的直接和崔千總說,這里他說了算。”
那崔千總顯然住在戍堡中最好的一間單間里,就連吳二胡子都有些感到羨慕。
小月島上可沒有這么好的屋子,這廝還真是懂得享受。
那崔千戶是個十分精瘦的漢子,見小嘍啰帶了個生面孔來,十分警惕的問道:“此人是誰?”
小嘍啰立刻陪著笑臉道:“崔總爺,小的給您介紹一番。這位是我們小月島的三當家。”
然后他又轉向吳二胡子,媚笑道:“三當家,這位是崔千總。”
二人各自抱了抱拳,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幸會。
崔千總見屋內氣氛有些尷尬便招呼手下去倒茶。
雖然這戍堡之中沒有啥好茶,但解解渴去去乏還是可以做到的。
等待的工夫那崔千戶清了清嗓子道:“你們三當家親自來可是有要事奏報?”
吳二胡子對這崔千戶拿捏身段的態度很不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也不想一上來就把關系搞僵了。
“崔千總,是這樣的,我們探聽到了一個重要的軍情,駐防在登萊的明軍盡數被調走,支援北邊啦。”
吳二胡子本以為這崔千戶會大吃一驚,繼而夸耀他幾句,可誰曾想這廝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吳二胡子甚至懷疑這廝是不是個聾子,要不要再把話重復一遍。
過了良久,那崔千戶才從鼻孔里噴出兩股濁氣。
“哼,這種事情你也以為很重要?罷了,我便替你報上去,不過我勸你最好死了心,朝廷從海路出兵的可能性不大。”
崔千總一盆涼水澆下來,吳二胡子心頭的火焰便被澆滅。
他咽了口吐沫追問道:“敢問一句...崔總爺,為啥朝廷不太可能從海路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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