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溫墨亭悶聲道,“修憫,若我有事瞞著你,你會生氣嗎?”
“這件事會傷害到你嗎?”謝修憫將人拉過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大手覆在他后腰,托著防止沒什么活力的小夫郎滑下去。
溫墨亭眼眶一熱,謝修憫總是這樣,問什么話,做什么事都先將他放在第一位。
“程公子和于姑娘要去京城了。”溫墨亭突然換了個話題,謝修憫嗯了一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皺起了眉頭:“明日程皓就到了,若是事情順利,后日他們就會啟程了。”
“是嗎?”溫墨亭在他懷里蹭蹭臉,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了?”
“的確很久了。”謝修憫指尖在他后腰繞著圈,“你我相識還是在去年冬末,現如今已經快要七月了。”
溫墨亭輕笑一聲,從他懷里擡起頭:“竟然還沒有一年嗎?我總覺得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墨亭,你若是不想告訴我你的心事,那就不必說。”謝修憫低頭啄啄他的側臉,“將來什么時候你想說了,我隨時在你身邊聽著——去吃飯嗎?”
他將溫墨亭拉起來,正想帶著人去正廳吃飯,還沒等他告訴小夫郎今天他做了什么菜,溫墨亭忽然將他往臥房的方向拉著走。
“墨亭哥哥?”謝修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是要去做什么?”
溫墨亭腳下不停,拉著人走上長廊:“做壞事。”
謝修憫:“……”
小夫郎排解煩心事的方式,果然與眾不同。
……
“溫墨亭呢?”
次日,李天馳正在門口等著去接人回來的程君才,看見謝修憫獨自一人走開,便問了一句。
“累了,在休息。”謝修憫淡定地扔下這句話,不管身后李天馳臉上表情有多么微妙,自顧自去了后廚,卻沒想到沒事干的李天馳也跟了過來:“謝兄,程老先生想要找你合作的事兒我聽說了,當然是于輕衣告訴我的,你可別想著去揍程君才。”
謝修憫手上正拿著徒弟新買來的勺子看,聞言也不轉頭:“我揍他做什么?”
“那你……”
“山上的辣椒和花椒田才剛剛種下,還沒看見成效。”謝修憫道,“我是暫時不會離開這里的,當然京城早就在我的計劃之中。”
李天馳卻是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就怕你被這個地方困住。”
“什么意思?”謝修憫放下了勺子,鐵制的勺子嗑在灶臺上發出刺耳的一聲,門外他的兩個小徒弟正探頭探腦,看見海川樓的大老板李天馳正在里頭和師父說話,便自己找事兒做去了。
李天馳道:“程老先生托人給我帶了信,今年皇商恐怕會有些調動,他直言若是有你相助,說不定他就能將京城的生意占據大半。”
“一家獨大反而樹大招風。”謝修憫搖了搖頭,拿起勺子從他身邊走過,叫來了兩個徒弟:“這東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