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啟微一挑眉,沒說話,只是抬手試了一下他的修為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闖進來的,但你修為太弱,血脈不純,不配做我的護衛。”
少年聽見這話,表情僵硬一瞬,隨后他將自己的身姿俯得極低,幾乎是趴在蕭瀾啟腳邊,扯著聲音哭訴道
“少尊主,我知自己卑賤,可求求您求求您我若是不被選中就會死的我會沒命的”
蕭瀾啟聽見這話,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他微微歪了下頭
“你會死,同我有什么關系我選的是護衛,不是奴仆,你連我一成力都接不住,又要拿什么同我并肩作戰拿什么保護我你的血脈也注定了你走不高走不遠,那我憑什么要養一個沒用的護衛再說,若我今天選了你,那些真正有能力卻被你擠走名額的人又要如何活命的方法有千百種,既然你未來能為我肝腦涂地萬死不辭,何不在此危難關頭,用這信念為你自己拼一次”
蕭瀾啟說完這話后,那少年再沒有出聲,只是趴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似乎還在低聲啜泣。
那少年最后是死是活,蕭瀾啟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人最后千恩萬謝地跟在兄長身后離開了。
與之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蕭瀾啟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愛揮霍無用的善良,每次都是兄長替他鋪好路,就算闖了禍也有兄長替他收拾好一切。可以說,除了母尊外,兄長曾是蕭瀾啟最依賴的人,但他從小到大的信任,最后只換來成年禮前一道傷口、一片封印、滿身鎖鏈,還有鬼哭崖底折磨至極無助無望的九十年。
蕭瀾啟嗆咳兩聲,掙扎著從混亂回憶中清醒過來。
他原本就傷重未愈,硬扛到現在還有命活,蕭瀾啟自己都覺得意外。
只是好不容易恢復些的修為又倒退回了原地,甚至更差。
他再次被逼回原形,依舊是幼態。
蕭瀾啟踉蹌著從地上站起,頭暈目眩間,他依稀看見另一人的影子。
眼前的畫面在他眼里疊了無數重影,蕭瀾啟一時想不起那是誰,但他知道,自己需要他。
蕭瀾啟跌跌撞撞地挪過去,他拖著一身傷,走得很慢,好幾次都險些摔倒。
是了,懷玉圣體,他需要他。
只要吃掉他,他就能活。
他要活。
蕭瀾啟憑著野獸的本能湊到那人脖頸邊。
他聽見人類心臟跳動的聲音,聞見鮮甜的血液味道。
人類很脆弱,只要咬斷他的喉管
蕭瀾啟的齒尖幾乎要抵到林盡側頸跳動的脈搏,可還沒等他下口,齒下的人類便先動了。
迷迷糊糊醒來的林盡剛睜眼就看見小狗往自己脖子跟前湊。
他心臟重重一跳,立馬清醒,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學著視頻里的訓犬師,一把握住了狗崽命運的嘴筒子
“壞狗”
林盡握著他的嘴晃晃,教育道
“撒嬌就撒嬌,不許呲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