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工人便拿著酒,來到徐庭光這桌。
或許是覺得徐庭光像頭頭,他笑著舉杯道“道長們有禮了,請問你們是不是昆侖來的”
昆侖向來與百姓交好,徐庭光起身回禮“正是。”
工人說“我叫劉根山,是這附近鎮上的施工隊隊長,請問道長大名”
徐庭光不知他所為何事“我叫徐庭光。”
劉根山說“原來是徐道長,這條路是通往北薊城的,道長也要去那里嗎”
“沒錯,我們要去北薊。”
劉根山欣喜“我們剛好同路,可否結伴而行”
徐庭光面露猶豫,他們有考核任務在身上,帶著老百姓肯定不方便。
劉根山立即道“不是我有意麻煩,只是前面是雙臺橋,那里常年鬧鬼,上個月還有一隊商旅,莫名其妙地失蹤。我們隊接到任務,要去北薊城修繕寺廟,能否請道長發發善心,護送我們一程”
徐庭光蹙眉“雙臺橋鬧鬼”
昆侖弟子除了出任務外,其他時間都與世隔絕,自然不知道這些奇聞軼事。
想到這有可能是考核之一,他問道“有人見過那鬼長什么樣嗎”
劉根山支吾“這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半夜總有嬰孩啼哭”
這時,角落的那對父女站了起來。
女人起身時,有著明顯的孕肚。
父親走過來說“確有其事,家父先前進京,同行的人就是被那嬰鬼害了。”
大家看向他,他自我介紹“徐道長好,劉領隊好,我是附近的鄉紳張茂生,帶我女兒去圣豐寺禮佛,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想結伴同行。”
劉根山趕緊說“徐道長本領蓋世,又心懷百姓,一定會答應的。道長,你們這頓飯我請了,掌柜的,還不好酒好菜伺候”
他開始添油加醋地說雙臺橋的古怪事情,無非是些有人失蹤、枉死之類的,無人見過真正的“嬰靈”。
黎箏和皇甫季禮都看著他們,聽得很認真。
覃昭搖晃杯子,默不作聲。
徐庭光見狀,只得和其他弟子交換了個眼神。
他勉強答應“行吧,你們別添亂就成。”
“是是是,多謝道長們。”劉根山點頭哈腰。
張茂生也道謝,接著坐了回去,拍了拍女兒的肩。
用完飯后,覃昭他們進了樓上客房。
為了節省開支,三人睡得是大通鋪。
黎箏羨慕道“那包工頭出手可真闊綽,給徐庭光他們一人包了一間房。”
皇甫季禮說“我看他是勢利眼,其他道長理都不理,只在徐庭光面前晃悠。而且他說了半天,愣是沒說出那嬰靈長什么樣,別是個烏龍。”
覃昭冷冷一笑,“只怕這福氣,徐庭光也沒命消受。”
“為什么這么說”黎箏問。
覃昭說“你們沒看見劉根山手上的東西嗎。”
皇甫季禮“那串念珠看到了啊,他此去是修繕佛寺,估計平時也吃齋念佛”
覃昭不耐煩“蠢貨,那是人骨念珠,由一百零八個人的眉心骨制成。”
黎箏倒吸一口氣“什么這、這不是密宗邪術嗎”
皇甫季禮也很震驚“不可能吧,他身上沒有邪煞之氣,那念珠也沒有黑氣纏繞,怎么會是人骨做的。”
覃昭說“煞氣可以隱藏,這你都不知道”
“那那也不能說明他戴的是人骨啊。”皇甫季禮疑惑,“你怎么能如此肯定連徐庭光都沒察覺出來。”
覃昭忍耐,難道要跟你說,我從小就拿這玩意兒甩著玩嗎。
人骨透的紅,和其他骨頭有很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