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非常困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直到他順著太子凌厲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后頸。
這觸感,好像是消毒貼
池湛一頭霧水。
昨天離開治療室,他就沒有再繼續貼了,雖然還有些不太舒服,但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以內。
他又仔細想了想,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在昏倒后,有人在他脖子上貼了片涼涼的東西,躲了半天也沒躲開。
“這不是隔離貼,”池湛解釋道,“昨天采集過信息素,用來消毒的。”
“是么。”太子意味不明地道,試圖從池湛臉上看出不自然的情緒。但池湛臉上并沒有試圖掩飾什么的痕跡,或者驚慌失措的表情,倘若有,絕對逃不出他那雙毒辣的眼睛。
能夠在勾心斗角的皇宮里穩坐太子之位且安然無恙的人,又怎么會是普通人呢。
隔離貼跟消毒貼,從外觀上的確看不出區別,區別只在于內層藥物的配置,隔離貼除了鎮靜消毒之外,還有抑制信息素,減緩發熱期的功效。
oga的發熱期是基因決定,借由外界藥物,只能被延緩抑制,隔離貼也僅僅對剛成年的oga有效果,再之后,便要用抑制劑了。
不過,池湛的確不可能是beta裝oga。
他自小在孤兒院生活,成年考入帝國軍校,開學便要經過嚴格的信息素檢測,而他無權無勢,又不認識任何人,自然不可能有人刻意篡改他的信息素結果,而在成年后再次分化成oga的幾率,大概只會在夢里出現。
周宴行心中一哂,只覺自己想得太多。
都怪那個該死的車載系統。
周宴行心里計劃著等回去了第一件事便是將系統格式化,別在數據庫里天天下載一堆狗血愛情小說,又看向惴惴不安的池湛,神情一凜。
池湛正要把消毒貼撕下來,手腕忽地被按住了。
“不是怕感染么,好好貼著。”周宴行道。
池湛一怔,實際上采集信息素的傷口早就愈合了,因而他也不清楚脖子上為什么莫名其妙地出現了這東西。但太子的語氣太過嚴肅,他一時間忘了反駁,輕聲道“是,我知道了。”
規規矩矩的語氣。
周宴行不知道怎么,又因為這疏離的語氣有些煩惱。
他本該最喜歡這樣的人,沒有任何小心思,認認真真辦事,可輪到池湛身上,卻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池湛靜了片刻,見太子沒有說話,試探地開口“殿下,我該走了。”
規則說的很清楚,被太子遇到的“倒霉鬼”,打得過太子才能贏得勝利,獲得直通秘書官的資格,沒打過呢,也并不是沒有贏的機會,還可以繼續尋找其他人,獲得銘牌。
“既然輸了,不該做些什么,把銘牌贏回去么”周宴行道。
“可是我現在打不過您。”
池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一而再再而
三地敗,不就說明他的實力還不夠強嗎即使再打,結果也不會有什么區別。
倒不如回去后再加倍練習,或許在畢業的時候,會變得更強。
但太子下一句話就是“你們上學,就只學到了這些除了光明正大地打,就不會別的法子了。”
別的法子
光明正大的反義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