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目的沒有達到,還是維護道“這已經比白澤那遭了詛咒的畫技好一萬倍”
這是一幅頗為大膽的花鳥畫,粗獷線條和鮮亮色彩與巖勝內斂敏感的性格截然不同,很明顯逛繪畫廳一路吸收了茄子那天馬行空的繪畫方式,主題選擇應是出于“認為這么畫合適于是就該這么畫”的心理繪成。
至于為什么會有狩野派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心里想著巨畫,就想到了與歷史上繪巨幅畫極其出名的畫師們,模仿了他們的技術。
確實完全沒有靈魂呢,鬼燈想。
巖勝看那幅畫,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劍技,原來還是能撿起過去熟悉的東西。
人類時期曾有一段修行亦修心的階段,練字容易暴露出自己不堪的性格,一想到自己還沒有學會日之呼吸他就異常焦灼,筆鋒只會愈加凌厲。
作畫就不同許多,他可以吸收名家所長,將自己所見繪出即可,尤其熱衷于畫自然之景,無威脅之物使他平心靜氣。
有時也會筆誤,繪出一張人臉,他就撕了重畫。
現在拿不了畫,等干了茄子會友情幫忙裱起來送去極樂滿月,他說巖勝你可以送給白澤大人,那位一看就是會熱愛自然的類型。
鬼燈反駁,“別浪費,那家伙更喜歡仕女圖。”
巖勝忽然被拉回現實,對啊,白澤大人到底去哪里了
他的精神肉眼可見地萎靡。
“要去找嗎我知道大概他在哪里。”
與茄子和唐瓜分手后,鬼燈主動提起,不過他有條件,“一個月最多一次比試,工作做得好依舊會有我的藏品獎勵。”
巖勝猶豫了一下,拒絕了,他不想去找白澤大人,既然對方沒有告知自己行蹤,說明是有事需要處理,他擅自找過去可能不妥。
繼國巖勝極少會做出主動尋覓的選擇。
“哈你腦子被感染白豬病毒了嗎”鬼燈對他的過去了如指掌,一猜就是顧慮太多的毛病。“他要是回來以后,你會詢問嗎”
巖勝奇怪地看他一眼,為什么要去問白澤大人不愿說的事。
鬼燈被這一眼看冒火了,拎起他就走,“有時候不張嘴別人永遠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蠢貨我帶你去看他去干什么了。”
巖勝再度失去走路自由,心想鬼燈的確是在想盡辦法不加班。
果然來喝酒了
不如說是白澤毫無疑問在喝酒。
嘩啦酒館門被鬼燈拉開,敏銳的巖勝早在沒到時就聽見神獸醉醺醺調笑的聲音,但是入目景象還是讓他驚訝了一秒。
白澤手腳并用爬到眾合地獄的女性獄卒身邊,試圖摸摸抱抱。
巖勝在驚訝的一秒里想到了前同事,那位工作場所里也有“極樂”一詞的上弦二,不同的是白澤愛女人,童磨愛女人的味道。
“巖勝,下班了嗎來一起坐,這是阿香姐姐,是眾合地獄的主任輔佐大人哦,很厲害的女孩子。”白澤自己熟練地枕到她的大腿上,拍拍身邊最近的坐墊。
阿香無奈,抬頭溫柔地與鬼燈和巖勝打招呼,最近她去找茄子交代工作的時候,其實已經見過巖勝了。
巖勝則想白澤的話說明他一整天都在到處鬼混沒回去,也不知道兔子前輩們能不能吃光早餐,不然就浪費了。
但思考歸思考,巖勝依言坐過去了,端正坐著注視神獸。
白澤大人自從與自己合住以后會有半夜偷偷喝酒的事跡,但這樣還是頭一回,他開始反思
“你反思什么呢,你是在生氣吧。”鬼燈讓巖勝低頭看自己手。
巖勝正緊緊攥著拳頭,衣角卷進掌心,腿部的浴衣被拽得皺巴巴了。
他意識到自己像個孩子一樣表現生氣以后,立刻松手撫平浴衣。他得忍耐才對,以前身為繼國時面對父親就是這樣的。
“你的性格的確需要教育。”鬼燈無比陰沉,心想這個小鬼缺乏的啟蒙教育,他要將此提上工作計劃,以權謀私把仇人們關在伊邪那美命殿用火刑折磨幾千年的惡鬼可看不過去對愚蠢家長的無限忍耐行為。
“如果你感到失望,你應該像對我出刀那樣揍這只貪杯的渣滓,而不是揪著衣服半夜瞪天花板。”
巖勝不端莊地扁嘴,感到難過的話,難道連撫養自己的神明也是可以揍的嗎
鬼燈跨進酒館,走到白澤面前示意阿香先遠離,整理浴衣,正坐,然后干脆利落地揮出一拳。
“是生氣的話,可以直接揍神明的。”
被揍的神立刻從酒醉里清醒七八分,怒吼“我可真是謝謝你替我教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