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頭如是說道。
我“好耶”
獄寺君“哈”
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如此了。獄寺君的臉色霎時間五彩斑斕,最后變得像是羊羹一樣。
“給我慢著,怎么可能有這種事。這家伙不是已經被我干掉了嗎”他指著我怒吼。
占卜頭搖搖晃晃地推卸著責任“嘛嘛,水晶球是這樣說的”
看著氣急敗壞的獄寺君,我忍不住安慰道“也許是我死后,獄寺君把我的骨灰帶在了身邊”這樣也是說得通的嘛。
“嘎啊”結果這家伙相當不領情,“我怎么可能會做這么惡心的事啊”
“唔,那也可能是我在臨死前下了什么詛咒如果不這樣做,沢田同學的腦袋就會爆炸,之類的”
“什么”獄寺君嚎出一個很搞笑的破音,“你還能做得到這種事嗎”
“嗯大概吧。想做的話應該能做到。”我說,“但我不認可這種似是而非的說法啦。永遠在一起就該是正統的hayendg,用陰陽相隔這種手法糊弄過去根本是異端所以獄寺君,我們最后一定是結婚了”
我雙手捧心,朝他發送“ikaikabiu”的粉紅色光波。
“”
獄寺君看起來快吐了,就好像正被逼著在巧克力味的大便與大便味的巧克力間做出抉擇。
“警惕搖曳著的赤色箭矢你將終結于宛如愛意的殺意。”
一片吵吵嚷嚷中,占卜頭說完了關于我的預言,然后就拖著渾圓身軀,開始收拾起小小的攤位。祂的氣質莫名冷淡下來,仿佛已經與我們斷絕了聯系。
紫色的煙霧重新浮起,周遭事物的畫風開始聳動著恢復正常。看樣子,我和獄寺君已經獲得了“離開”的許可。
“呀嘞呀嘞,好像還剩一點時間最后的最后,就當作是特別附贈。”
占卜頭忽然心血來潮似的望向我們。
“少年呦,面臨抉擇時,”他對著獄寺君說,“不可動搖最初之志。”
聽起來像箴言一類的東西。我好像在哪聽說過,有些占卜師會在臨別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都是空泛的道理,效用類似于藏著紙條的幸運餅干,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了不起。
但不知為什么,當占卜頭看過來的時候,我還是下意識站直了一點。
“至于您”占卜頭笑了笑,語調輕快地說,“今后的您想必也會經歷更多神秘。毋須迷惘,為了達成理想中的hayendg”
“切記堅守貪婪之心。”
紫色的煙霧緩緩散去了。街上人聲鼎沸,連一只貓也沒有;夜空漆黑,沒有星星;一輪滿月寧靜祥和。
“”
來來往往的人潮中,我與獄寺君沉默著對視一眼。
身后的攤位、連同那位自稱“占卜頭”的可疑角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然而,那份輕飄飄的怪異感仍然留在心底;直到與獄寺君分別回到家,也久久沒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