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懷疑,問“手藏在背后,干什么”
“真的什么也沒有”
賣藥郎仿佛已經放棄了,他將藥箱放在廂房的角落里,而后走過來開始鋪床。
待他鋪好床,我趕緊鉆了進去,三兩下將自己裹成了球。
“晚安好夢明天見”
說完之后,我就閉上了眼睛。
就像重啟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電腦問題,那么睡覺理應如此,也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尷尬問題。至于醒來后尷不尷尬,就看對方有沒有良心了。
我覺得賣藥郎還是很有良心的。
空氣中隱約傳來了嘆息聲。
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勾住了。
不過此時,還是睡覺更重要。
可能因為白日里尸體尸體的聽多了晚上一不小心就做了個很可怕的夢。
我夢見自己也死了。
孤零零的曝尸荒野。
烏鴉在啄我的眼睛,野獸在挖我的腹中內臟。
其實我從沒想過死后的事。因為身體怪異的病癥,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從小就在醫院和療養院治療來回,我對活著這件事也沒什么特別起勁。
我是為父母和彌之助才活著的。
穿越之后,身體就定格在穿越的時候,就連健康狀況也定格在那一瞬間。該慶幸的是,我那時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否則也不會和彌之助一起去并盛神社。
沒有了吃藥打針,身體該活蹦亂跳,就感覺自己才真正的活著一樣。
彌之助啊彌之助,應該嚇到你了吧。
早上醒來的時候情緒有點低沉,賣藥郎早已洗漱好,他見我如此,便問:“可是,做噩夢了”
我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他來到我身邊,嘆道:“不過是夢而已。”
我沮喪地說:“可是我想彌之助了”
“彌之助啊”
賣藥郎知道彌之助,在以前我跟他說過不止一次的彌之助。我的弟弟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雖然表情有點冷酷,但少年人嘛,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更何況我的弟弟是個超級大美人。
以前滑瓢聽到我這樣的描述后,問我和彌之助長得像不像,我當然說是,畢竟是姐弟嘛,自然是像的。結果那家伙偷偷對桜姬說我在變著法兒說自己是大美人,氣得我和他打了一架。
打架我是打不過的,雖然身體在穿越的時候還算不錯,但是打架我從來沒接觸過。于是立馬躲進了桜姬的懷里嚶嚶哭泣。甚至還對滑瓢叫囂:“你要是弄傷我,彌之助一定不會放過你”
滑瓢笑了:“怎么不放過我”
我說:“彌之助會殺了你,然后草壁氏會埋了你”
滑瓢在那時笑得好大聲啊。
“草壁氏又是誰啊。”然后又說,“我覺得在你的彌之助殺了我之前,你的賣藥郎會先動手。”
在他說下這句話的時候恰逢賣藥郎進來。他冷淡的眼神瞥了過去,滑瓢立即抓過我扔給了賣藥郎,然后抱著桜姬跑了。
我享受了一把空中飛人的感覺,事后我向賣藥郎控訴:“那就是個流氓”
等我情緒穩定好之后,我們才向廣隆寺的住持道別。
沿著狹窄的一道回到了帷子辻,發現那里相當熱鬧。
無須多打聽,就知道昨晚上這里發生了一場惡戰,拋尸案的犯人死了。
“哎呀,這不是阿錦妹子嘛”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我循著聲望過去,發現此人有些面熟。
“啊,騙子。”
我記起來了,當初在小木屋中避雨的時候,他和那個叫阿銀的女人以及叫治平的老頭合伙設計了圓海和尚。
雖然是第二次見面,但總覺得有他在的地方,嗯,比如說帷子辻昨晚的惡戰水分很大呢。
不過
我胳膊戳了戳賣藥郎,“沒你的事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