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知道名為和明的少年是一位具有反社會人格的孩子。
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著他釋放著自己惡意,降谷零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觸犯到少年的底線。
這個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是好說話的孩子,并不介意直接收割掉他的性命。
降谷零之后再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在換了不知多少安全屋后,和明和降谷零最終在北海道的安全屋安定了下來。
和明剛確定沒有問題后,才重新開始召喚新的溯行軍。
在這些天的逃跑過程中,降谷零也發現了和明似乎沒有多少攻擊力。
他所有的力量似乎都是源于那些溯行軍,之前第一次見面時,他甚至可以直接出手驅趕他口中所說的時政的付喪神。
而后,當他的那些溯行軍保鏢不見之后,和明似乎就失去了力量,只能帶著他躲避敵人的追捕。
他也曾想過將和明抓捕到公安看守的可能性。
可一來,少年似乎具有一定的空間穿梭能力,普通的牢獄恐怕也關不住他。
二來,他也不一定能夠抓住他,他可不信這個少年沒有什么保命的手段。
還有就是這個猜測不一定真實,在無法確定萬無一失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出手。
真是作弊啊,特殊能力者。
降谷零嘖了一聲,那張池面臉此刻半陰與黑暗中,金發又將面容掩蓋了大半,辨不出喜怒。
一天找不到克制這個孩子的手法,他一天就受制于他。
但無論如何,當新的一天來臨。
生物鐘催促著降谷零早早的做好早餐。
和明和之前一樣一大早就開始召喚溯行軍。
他比從前漫不經心的一天召喚幾只的溯行軍效率可高了不只是一星半點。
一天下來,和明可是召喚不下幾十把各形各樣的溯行軍。
像是在準備一場硬仗。
和明從沒有和降谷零客氣,他從室外回來。
接過降谷零遞來的三明治和牛奶。
坐在餐桌旁一邊吃一邊開口道:“這幾天跟著我,這幾天過后,我之前答應你的”
他沒有說完,但和明的意思,在場的兩人都懂。
降谷零拿著三明治的手微微顫抖。
他之前答應他的條件是什么
是逆轉時間的洪流,改變兩位原本必死同期的命運。
松田陣平在一開始就被眼前這個少年當作是定金回到過去,漫不經心的救了下來。
那么他現在說的就是他另一位警校同期,和他一起臥底在黑衣組織,最后身份暴露而死的諸伏景光。
降谷零未曾不知是與虎謀皮,但此刻在戰友的生命前,他愿意虛與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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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三明治的手微微用力,三明治的內陷都開始溢出。
“您要做什么呢”
降谷零面色如常,只是手中略微變形的三明治表達出了主人的內心并不平靜。
“根本不需要你做什么,既不會殺人放火,也不會讓你竊取情報。”
“和黑衣組織相比,我可是很有良心的,不會做些讓你為難的事,公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