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安分地動動腦袋,佯裝出副睡不安分的樣子。耳機中男人的交談聲斷斷續續,他只能根據僅有的線索判斷一二,但對于他們的目的仍不清楚。
不過,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啊
琴酒,伏特加。這明明是酒名,是代號嗎工藤新一手指微微屈起無意識地敲擊扶手,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這便是你盯上他們的契機。”
工藤新一點點頭,“我知道我可能是有莽撞,也清楚遇到疑似危險分子應該立即報警,只是”回來后他不止一次復盤自己當日的行動,思忖著當中有幾次可以救下所有人的機會,“我只后悔沒有早點醒來。”
他輕輕地說。
工藤優作不置可否,工藤有希子則是心疼地抱緊了自己的孩子。
他任由自己被母親攬在懷里,繼續說著。
而最終促使他采取進一步行動的是兩個同樣大小樣式的行李箱。
他觀察過,兩個行李箱的重量不一,不存在拿錯的可能。但偏偏是這樣,兩個男人在在車廂連接處碰撞、跌倒、行李散落,余下的一切已是順理成章。
行李箱中裝的是什么又為什么要交換
工藤新一沒有猶豫,起身離開座位,離開前把手機耳機一并藏了起來。他站在走道上,除了一支小巧的錄音筆,整個人清清爽爽沒有攜帶任何雜物,邁步往車廂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他按下開關,裝作不耐煩的旅客敲了敲門高聲催促幾句,轉身背靠著車壁藏著錄音筆的袖口悄悄貼在了門縫上。
直到里面發出沖水的噪音提醒他事件的結束,偵探收回手將錄音筆藏進了袖子里轉身就要離開,他轉身的剎那對上銀發男人冰冷的綠色眼眸,心跳猛的漏跳一拍,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站了多久又看了多少,可他清楚自己必須立刻離開這里。
短暫的沉默過后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臉,工藤新一強笑了笑,“里面好像有些忙碌的樣子,我換一處等等,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他側身往前走,下一秒,腰間的硬物感讓不得不他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瞳孔驟然一縮,低頭看著借由大衣的遮擋抵在自己腰部的漆黑槍口,工藤新一無聲地嘆了口氣,四下環顧一圈瞬間否決了腦海中冒出的幾個逃生方法,抬頭對上金發男人冰冷的視線,他聳了聳肩,狀似無奈地溫和笑笑“何必這么粗暴,有話好說。”
男人言簡意賅“進去。”
工藤新一別無選擇,順從地擰開洗手間的門把手邁步進入,下一秒后腦一陣劇痛傳來,他趔趄著撲倒在洗手間的地面上,濃稠的鮮血沿著臉側滑下模糊住視線,只依稀看見兩雙黑色的皮鞋,不斷襲來的眩暈感將他全部籠罩,余下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記得不知多久過后心臟傳來的絞痛和全身骨骼仿佛被人捏碎重組宛如凌遲的蝕骨痛楚,以及耳邊滴滴答答響個不停的計時器的聲音。
后來
偵探迎著沖天的火光,墜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