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長安、熒還有派蒙不約而同地起得很早。
長安本來還小心翼翼地不打算吵醒二人,結果就去洗漱了一趟,回來便看見派蒙已經揉著眼睛飛起來了,至于熒,那一雙眼睛看起來可比派蒙清明多了。
長安愣愣地跟二人打了個招呼,“你們也起這么早今天有安排”
派蒙還沒清醒,沒辦法回話;熒點了點頭,采用了昨天的說法,“今天也去晨曦酒莊。”
“當女仆”長安眨了眨眼睛。
“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長安還真是有點心動,干活的女仆熒誒,總感覺不去圍觀一下的話,簡直對不起這個送到她面前來的機會。
“那我”
“艾德琳說已經不招女仆了,還是說”熒說著路過了長安,又回頭望她,“長安只是想去看我工作”
總覺得在這個時候回答是的的話會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有一個字叫做從心,長安十分遵從自己內心的聲音,當即就回答道“那我今天還是去摘星崖吧”女仆熒昨天已經看過了,她今天才沒有很好奇
得到了長安的回答,熒也不再看她了,走進了洗漱間,不過就是
長安皺了皺臉,她剛剛絕對聽見了熒轉過頭的時候笑了一聲
待派蒙也經過清水的洗禮之后,三人在獵鹿人吃完早飯后分別了。
歷經三天禁閉,長安終于再次踏上了自己的征途
塞西莉亞花在山崖上隨風搖曳,下一刻就被一雙無情的大手掐斷了生機。
什么叫做辣手摧花啊
長安看著手里開得燦爛的花朵,裝模作樣地搖頭感嘆了一句,隨后就將花收在了本子中。
之前也沒有了解過書簽是怎么做的,但是學生時代好像看見過她的同學們這么做過,雖然多年過去了,奇異的是這些記憶卻沒有褪色,所以就算有些出入,但要把花朵夾在本子里這件事肯定沒錯吧
于是準備多做幾個塞西莉亞花朵書簽送人的長安,開始禍害起漫山的塞西莉亞花。
塞西莉亞花有著淺淺的香氣,香味像是百合,但是花朵卻沒有百合那么大就是了,不然她的本子可裝不下。
帶著一身香味,長安在摘星崖底找了個地方生起火堆隨便做了幾個野菇串,味道十分鮮美。長安再次感嘆,如果這是在須彌,她當然會更熱衷于吃見小人的蘑菇串,聽滇省的朋友說這樣的蘑菇都十分美味,就是廢命。
午飯十分隨意的這樣解決了。長安登上了摘星崖,十分熟練地找到了那個凹進去的角落,背包一放,就倒在了懸崖邊上,連帶著雙腿都懸在了空中,一搖一晃的。
要是跟安柏一起來,長安肯定是不敢這樣的,甚至會十分老實地坐在最安全的地方,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敢干這就是來自偵察騎士的壓力
但現在安柏又不在,長安放飛了。
白日的摘星崖也很美,但是對長安來說還不夠。平日里摘星崖時常有人來,只是最近大家大多都在蒙德城內,倒是便宜了她,于是在沒有人來打擾的情況下,摘星崖的最頂端多了一個蠕動翻滾的人形生物。
翻滾翻滾jg
草葉翻飛,落在她的衣服、頭頂和臉頰上。
仰躺在高處的山崖,入目的是大片大片隨風飄去的白云。
長安撐起身從已經被她仍在一旁的腰包上找出了留影機,對準這些平日里見不到的風景就是一個酣暢淋漓地消耗底片。
看不見盡頭的海、翻涌的云、連綿不絕的山崖和遠處被寒冰淬煉的雪山,都映入了她的眼中。
微風吹過,長安忽然覺得有些累了,她將這些身外之物重新收好,盡數堆在了之前的凹槽處,沒有管身上的草葉,她蜷縮著身子窩在那個地方睡著了。
晚霞在長安安眠的時候悄悄鋪滿了整片天空,似有所感的,長安睜開了雙眼,火焰般的紅色倒映在眼中。
現在就是拍照的最好時刻
長安瞬間清醒了,只是還未等她有所動作,熟悉的聲音就出現在了她的正上方
“塵世間最好的吟游詩人,要開始波動他的琴弦了。”
嗯
長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