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
從秋天到冬天,也是很快的。
不管是城里還是農村,秋天都是極忙的。大家忙活著過冬的七七八八,這一轉頭兒,就到了飄雪花兒的時候,也到了穿棉襖的日子。因為徹底入冬,那什剎海都凍上了,其他地兒也沒啥兩樣兒,陳青妤的釣魚工作終于到了尾聲。
這不釣魚了,冬菜也在上個月買好了,一切就奔著過冬了,陳青妤他們家過冬還是不少東西的,雖說跟蔡明明換了點山貨,但是他家還是挺多,誰讓陳青妤賊不走空,但凡是遇見,多少都要買點呢。
不過陳青妤除了比較熟悉的嚴老師,其他人都買的很零散,并不出挑。
至于嚴老師,她都打聽過了,家里七個娃兒,負擔很重,那是鐵算盤一個。他賺錢的心可比陳青妤迫切,陳青妤買點魚不算啥,他賣的多其實才問題大。再加上又知道嚴老師的為人,所以陳青妤對他還是放心的。
其他人七七八八的,也是買了不少,這常釣魚的,可不是只有陳青妤一個人買魚,有些老同志啥也沒釣著,少不得也要買幾條充門面。
你看這事兒像是投機倒把,但是這在釣魚佬中算是常規操作,沒人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陳青妤有心多攢一點,所以她時間線拉的很長,但是家里倒是存了不少咸魚,人家別人家都是攢錢,他們家是攢咸魚,但是在這個物資緊俏的時候,誰占便宜誰知道。
攢東西是遠遠比攢錢價值高的。
天氣冷了下來,晚間許是下了點蕭毓,一大早都上凍了。趙大媽上班都痛苦不少,陳青妤娘仨兒起來的晚,眼瞅著小朋友冷颼颼的樣兒,她早上下了姜絲面條,窩一個荷包蛋放在上面,小朋友吃的開開心心。
人吃的好,氣色都好很多。
“媽媽,我們幾天出門嗎”
小豆丁幾乎天天跟著媽媽出門,心都野了,每天就想著出去玩兒。
陳青妤“不去了,你們去院子里玩兒吧。”
她叮囑“外面有點冷,出去的時候給帽子手套都戴上,曉得嗎”
“知道啦”
兩個小孩兒齊刷刷的點頭,乖乖的。
這年頭的孩子都是散養,陳青妤也不管他們,飯后整理了一下家里的東西,雖說冬菜什么的都放在大院兒的地窖,但是咸魚什么的陳青妤可不敢放過去,她可不賭有沒有小偷。
“小陳,小陳。”
陳青妤抬腰轉身,問“怎么啦”
是梅嬸子。
因為陳青妤消息不靈通,梅嬸子是最樂意跟陳青妤說八卦的,就覺得自己真是見多識廣。陳青妤來到門口“怎么了梅嬸子進來坐。”
梅嬸子搖頭“不用,我跟你說,袁皓風要相親了。”
陳青妤挑眉“相親又相親”
梅嬸子點頭,說“你都猜不到相親對象是什么人。”
陳青妤調侃“不會是管婷婷吧”
“呃你知道”
陳青妤瞬間睜大眼,說“啊真是他啊我不知道啊,我就是隨便說的,怎么的,真的是她啊不是說她覺得我們大院兒事兒多,不愿意相親了嗎咋又同意了”
陳青妤大不解。
說起來,管婷婷和袁皓風可真是有點奇奇怪怪的緣分,兩個人的相親之路這可是拖了大半年的,一來二去的,總是不成。陳青妤“他們不會這次張羅完又不相了吧”
“那不能,他們是真的要相親,今天就在大院兒見面。”梅嬸子洋洋得意,你看,這還得是她,消息是最靈通的。
梅嬸子低聲嘀咕“我聽白大媽的意思,是管婷婷那邊主動找了白大媽,說是想跟袁皓風見見,嘖嘖,你說這丫頭可真是,拒絕的是她,上桿子的也是她。她是真好意思啊,就不怕見了之后人家給她臉色看。我看皓風相親也難。他可是心氣兒高,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的。”
陳青妤點頭,小聲說“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