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臣面對一眾屬下官吏的逼宮,態度強硬。
“使君,縣里這樣鬧下去,我等皆顏面無存,若是被郡上知曉,只怕使君也難逃問責!”
費毅威脅。
“長了膿就得挑破,不挑破永遠不會好,雖然挑破的時候有點痛,但這是必須的。”
“望使君三思!”
張儀臣搖頭。
“我這頭啊又有點痛了,這段時日怕是不能再視事了,還望使君原諒一二,我要休息養病幾日。”程士貴見狀,干脆抱病了。
費毅也道,“我也有些身體不適,需要靜養幾日。”
幾個佐史班頭也紛紛告假。
張儀臣冷笑。
“既然各位身體都恰好不適,那就都回家靜養休息去吧,衙門里的事情,就都暫時不用管了。”
費毅傻眼。
本以為他們集體告病,張儀臣會慌手腳,誰料到人家依然這么硬。
一時騎馬難下。
他看了看程士貴,結果程士貴已經直接起身走了。
他一甩袖子,也走了。
剩下幾個胥吏在那,互相大眼瞪小眼一會后,也只得告辭出去。
張儀臣一人在屋里轉了一會圈,最后一咬牙。
“叫羅成進來。”
羅成進來的時候,張儀臣已經恢復了面上冷靜。
“士誠,交接的如何了?”
“回使君,帳簿不清,庫房虧空,到處都是一筆爛賬。”
“我早有料到,只是想不到會這么嚴重。士誠啊,如今這膿包已經挑破,你必須得給我擠干凈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總之要盡快把帳簿厘清,把庫房的虧空補上。”
羅成笑了笑。
“使君只要肯支持我,那么我自然愿意為使君沖鋒陷陣!”
“放手去做吧!”
“從現在起,我就是章丘縣三衙總班頭了。”
“好,我請求將原三班班頭副班頭皆捉拿審訊!”
張儀臣想了想,還是點下了頭。
“只要你不動程縣丞和費主簿,其余人隨你動,但是要有證據,鐵證!”
“放心吧,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