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敵人的糖衣炮彈打過來,羅成也不拒絕,先把糖衣吃了,至于炮彈可以先留著,說不定什么時候還可以再拿著打回去。
進了縣衙。
羅成先去見了縣令張儀臣。
幾天不見,張儀臣好像憔悴了不少,不過精神卻又很亢奮。
見到羅成,他高興的過來牽他的手。
“士誠啊,終于回來了,現在我是一天都離不開你啊。”
“使君,有何事?”
張儀臣這幾天很忙,自羅成清洗三衙,然后又遇賊匪來攻趁勢把縣丞、主薄、司佐、令史全都給拿下后,這整個縣衙就剩下他這么一個官員了。
胥吏也全給清洗了。
頭一次,他真正的掌握到了章丘的大權。
只是掌權的興奮沒多久,他就感覺到了一些麻煩事情。
首先,王薄雖是鄒平人,可王勇卻是他章丘人,再其次,二賊是在他章丘縣城下打出造反旗號的,而現在又還在長白山里。
一想到治下出了反賊,他就是茶不思飯不香啊。
這事傳到上面,不管個中緣由,反正他有很大的責任。
出幾個賊匪不是大事,可如果出了反賊,那就是嚴重的失職。
搞不好,他這剛掌權幾天的縣令之職要丟,甚至人頭都可能不保。
思來想去,他覺得只有一個辦法能解救。
那就是在消息傳到上面去之前,就把二賊剿滅。
只要二賊剿滅了,他才能將功贖罪,說不定還能論個功什么的。
“必須盡快入山剿滅賊匪。”
“使君勿憂,張郡丞已經帶著八百郡兵趕到,有他在,區區二賊不過是手到擒來。”
“不不不。”張儀臣卻連連搖頭。
“士誠啊,我思來想去,這二賊不能由張郡丞剿滅,得由你來剿滅,由我們章丘縣城自己平定才行。”
“為何?郡丞戰陣經驗豐富,郡兵兵精強壯啊。”
張儀臣拉著羅成坐下,還親自給他倒了杯茶水。
“那天王薄在城下喊出了造反之語對不?”
“嗯,當時聽到的人不少。”
“士誠,你明白造反是什么意思嗎?”
“當然明白。”
“可你知道咱們縣出了一幫子造反的反賊的后果有多嚴重嗎?這個事情鬧大傳出去,那么不但是我這個縣令可能得丟官,還有更多的人都會受到牽連啊。你是本縣捕頭,王薄等人是因為你刑訊樊虎等人所引發他們勾結而來,這事真要鬧大了,你也脫不了干系啊。”
羅成哭笑不得,“事情不能這么算。”
“可有時候,鬧大了,尤其是出了造反這樣的事情,上面可不管那么多,他們就算剿滅了反賊,可最后也總要拎幾個倒霉鬼出來的,說不定我們就是這倒霉鬼啊。”
“那使君之意?”
“我在郡丞面前已經改口,說沒有造反這回事,王薄等人不是什么反賊,只是一群山賊響馬,我也跟其它人下過封口令。另外,我們得趕在郡丞出兵之前,搶先一步把二王剿滅。縣中豪強大戶們對此也很支持,已經籌集了一批錢糧,我希望你能夠幫我這個忙,這也是幫你自己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