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了隊伍,羅成等軍官們自然要設宴招待齊李二校。
到了大樹下,擺起桌子,端上來酒菜。
酒是軍營自產,其實也就是粟米釀酒后酒糟再蒸出來的酒汗,也稱為谷燒。這種酒是蒸餾而出,酒液澄凈,清澈透明,味道卻烈。方法是羅成拿出來的,在郡營里起了個作坊,從酒坊里收購釀酒剩下的酒糟,讓郡中奴隸們蒸餾而成。
雖然因羅成并不太懂釀酒的工藝,導致這酒口感并非特別好,可卻也是不同一般的烈酒。比起市面上各種米酒,不但好看,味道也更烈,算是一種獨特的特點了,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現在這作坊生意還不錯,酒已經賣遍齊魯兩郡。
相比起那些酒面上帶著渣,顏色發綠,被人慣稱為綠蟻的米酒,羅成這酒被人稱為白酒。
齊國遠還以為這酒跟尋常綠蟻酒差不多,一兩的杯子端起來就一飯而盡,結果酒入喉嚨,只感覺如火線生起。
他的臉騰的就紅了。
“這酒,這酒?”
那邊李豹正端起酒杯,看到齊國遠的樣子嚇了一跳,心說莫不是羅成在酒里下毒不成?
齊國遠好一會才壓下那股子奔騰的酒氣,長嘆一聲,“好烈的酒啊,這什么酒,居然如此霸道?”
“這是我們營中自釀的酒,因顏色白,而俗稱白酒,又因為性烈,有人稱為燒酒,還有人說飲此酒如吞刀子,所以也叫燒刀子。”
“燒刀子,果然跟吞刀子一樣,不過這余勁卻不錯,有勁,老子喜歡。”齊國遠其實不太舒服,但怎么能讓人小瞧呢。
李豹這才放下的飲盡杯中酒,齊國遠盯著他,一臉壞笑。
果然,李豹的反應跟他完全一樣,一張臉一下子就紅了。
“從未喝過如此烈性的酒,這居然是我們營中自釀?”
“嗯,營里的一個小作坊,用來補貼下營中開支,我們營還有個鐵器作坊,平時打點刀劍、鐵鍋啥的賣,另外營里還有兩萬畝屯田。”羅成也沒瞞著,把營里的家底透露給二人。
“今夏軍屯收成不錯,收了四萬來石粟。”
齊李二人驚住。
軍屯收了四萬來石粟?
他們在豐州時也屯田,因為豐州遠在河套,距離關中極遠,糧食運輸不便,而河套又土地肥沃,適合屯田,但是屯田也并不易。
他們深知四萬多石糧的意義。
“不耽誤營中訓練嗎?”
“我們營還有大約五百個屯田奴,都是歷次剿匪平亂之后的俘虜,被貶為奴隸,發為屯田奴了。另外,我們還有大約三百多頭耕牛,兩百多匹挽馬馱騾,因此倒也沒太影響到弟兄們訓練。”
齊李二校聽著羅成自爆家底,驚的直咽口水,不是說章丘郡兵營只是個郡兵營,而且只成立了不過半年多嗎?
怎么章丘營的家底子這么豐厚,這有鐵器坊還有白酒坊,這還有二萬畝軍屯田,又還有五百多奴隸、三百多頭耕牛,二百多騾馬,這家底也太厚了點。
看來這次貶官降職來到齊郡章丘當校尉,似乎結果也不算太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