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黑闥一眼認出二人,眼里都要噴火,直接伸手就去摸刀。
那邊二人也看到三人,如同溺水之人見到了稻草,連忙奔了過來。
“大哥。”孫安祖過來抱著竇建德的馬頭。
竇建德神色冰冷。
只是冷冷的道,“你們怎么在這?”
高士達有些訕訕的道,“你放我們走后,斥候營的趙校尉便帶人把我們全抓了,押了回來,本來我們以為必死無疑這回,誰料昨晚羅偏將過來瞧了我們,跟我們說了些話,然后今早便下令把我們放了。還說你們因我們二人受了牽連,如今被逐回鄉,于是我們二人便在這里等大哥你們。”
劉黑闥惱怒的道,“他娘的,怎么就沒把你們兩個王八蛋砍了呢?我們被你們連累慘了,本來都要升校尉了,你們這兩個王八蛋一跑,自己校尉跑沒了,還害的我們的也跑沒了。幾場血戰,拿命換來的功勛,如今全是一場空。”
孫安祖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大哥,黑闥、伏寶,都怪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我們對不住你們。”
竇建德不理會二人。然后孫安祖便繼續扇自己臉,打的啪啪響,臉一會就打腫了。
終于竇建德看不下去了。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既然羅將軍也放了你們,那就一起回家吧。”說著,竇打開包袱,取了自己的衣物分給二人。
孫安祖二人手腳擅抖著趕緊穿上衣服,終于感覺沒那么冷了。
“走吧。”
竇建德三人騎馬在前,孫安祖高士達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小跑著跟在后面。
軍營。
羅成聽趙貴稟報,說竇建德帶著孫安祖二人一起走了。
“這竇建德是不是傻?”老四問。
羅成卻笑了笑。
“我早料到會如此了,竇建德這個人號稱仁義,可有時卻又偏過于婦人之仁了。仁義能讓他成事,也終會讓他敗事。”
老四卻冷笑,“就竇建德這種腦袋里裝屎的人,能成什么事?”
羅成卻只是搖了搖頭,不再說他們了。
“魏記室,過年前,記得把賞錢發下去,還有我們從懷遠購買來的衣被鞋襪都發下去。再向商人們多采購點牲畜菜果,這個年我們雖然回不了家,可也得過的熱鬧隆重一點,要給兄弟們家的感覺。”
魏征笑著道,“放心吧,郡兵六千戰兵,四千輔兵八千民夫,反正只是要跟著將軍的弟兄,一個不漏,全都有賞。酒坊、鐵坊賺的錢,全都拿出來了。一個戰兵五貫,二百人長十貫,校尉二十,偏將五十,將軍一百。一個輔兵兩貫,一個民夫一貫。另外鞋襪衣被這些也都已經準備好了,牲畜蔬果也齊備,這個年,絕對是個熱鬧年。”
朝廷給他們的賞錢也下來了,但只占了這次發賞的極小部份,連一成都不夠。能這么豐盛,全靠的是羅成酒坊、鐵坊賺的錢,尤其是酒坊,白酒現在遼西賣的火爆,日賺斗金。
可架不住這一萬八千人馬,發個年賞,便也把小金庫發空了。
不過羅成不小氣,大家跟著他在這里賣命,總不能讓大家過年喝西北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