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笑了,“紀云蘅,你覺得我很好糊弄是不是”
“我沒有。”紀云蘅無力地掙扎,“我是按你說的做”
指尖
輕輕按在她軟嫩的臉頰處,稍微用點力就會留下紅痕。紀云蘅的雙耳已經紅得像是滴血12,眼中滿是驚慌,許君赫卻沒有因此放過她,聲音微微沙啞,“該怎么親,我上次不是教你了嗎”
紀云蘅乍然反應不過來,這話在腦中盤旋了幾圈,她才明白許君赫所指的“那次”是什么時候。她瞪圓了眼睛,聲調揚高,“你你不是說你忘記了”
“忘記了不能再想起來”許君赫反問。
這回紀云蘅能分辨真假了,她明白過來許君赫從一開始就是在騙她,根本就沒有喝多了酒不記得,“你怎么能騙人”
許君赫滿不在乎,道“這能怪我是你太好騙。”
紀云蘅瞪著他,想控訴,一時又想不到該如何說。此人遠比她想象得惡劣,但紀云蘅敢怒又不敢言。
很快許君赫就等得不耐煩了,催促道“這人情你究竟還不還”
紀云蘅局促得很,但先前那一口已經親了,心里當然是打定主意要還的,只是
她眸光落在許君赫的唇上,橫亙在面前的東西將紀云蘅擋住,十八年來循規蹈矩地生活,她從未做過這樣出格的舉動,與上次不同,上次她被動,這次要主動。
人情還是要還的,更何況許君赫又在生氣,板著一張臉不理人,紀云蘅也很在意。
她將心一橫,頭往前湊了一下,似要吻上去,卻又在這一刻掀起眼眸對上許君赫的視線,那雙眼睛里藏著的東西想把她緊緊裹住,拉著她往下沉溺。紀云蘅心跳得飛快,緊要關頭萌生退意,想抽身往后退。
可都到了這份上,許君赫哪能準許她退,手臂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地攀上了她的后腦,猛地往下一壓,同時往前傾,覆住她的唇。
灼熱的呼吸像是洶涌的浪潮,瞬間將兩人給淹沒,一同沉沉地往下墜。
許君赫得償所愿,眉眼溢出滿足之色,一掃先前的郁氣,有些兇地舔舐著她的唇瓣,毫不費力就破了牙關的防御,長驅直入,輕易就抓住了她驚慌逃竄的舌。
紀云蘅想淺嘗輒止,一觸即離根本不可能,被他拉彎了腰,一手撐在他肩頭,一手撐在座椅上,像是被扼住咽喉的弱小獵物,無法逃脫,只能被迫承受。更何況許君赫將他蠻橫的本性展露無遺,有些尖利的牙齒在柔軟的唇瓣上啃咬,隱隱傳來痛感,我行我素地欺負人。
紀云蘅聽到了擂鼓般的心跳,也聽見縈繞在耳邊略微粗重的呼吸,陌生的情緒籠罩了她,像是一劑猛藥,竟讓她四肢開始不受控制地發軟,手臂也微微顫抖,站著都費力。她心生懼意,想要逃了,于是開始掙扎。
許君赫察覺到她的力道,突然又溫柔了,不再兇蠻地索取,極其溫柔地吮著,像是安撫,哄慰。
紀云蘅果然迷失,貼近許君赫的想法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放大,心緒被絲絲縷縷的曖昧勾起來。她覺得很舒服,因此乖順下來。
臨近破曉,東方的天際泛出一抹芒白。大殿中寂靜,偶爾傳出些黏膩的小聲音,琉璃燈散發
的光芒照在兩個年輕人身上,照出了纏綿不休的影子。紀云蘅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腿上,位置調換,仰著頭予取予求。濕潤的長發已經干了大半,隨意地散在白色的衣衫上,遮住了從脖子往上的濃郁緋色,只隱隱露出紅透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