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閉嘴。”孟斛一巴掌扇過去。
“你知不知道綁她來冒多大風險。”
廣仔臉頰被打腫,敢怒不敢言,縮到一邊,找補說“不過她長的可以,不排除孟修白為美色沖昏頭腦。”
“閉嘴”
“閉嘴”
一道粗嘎的男嗓,一道空靈的女聲同時響起。
孟斛臉色很臭,用一種這女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眼神望著秦佳茜。
秦佳茜狠狠地瞪一眼廣仔“孟修白怎么就不能看上我他看上我是他眼光好,他有福氣但問題是他有眼無珠,他就是個瞎子”
她弄明白了現在的情勢,綁架她的人居然沖著孟修白去的。
拿她威脅孟修白
秦佳茜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都沒有享受過孟修白的滋味,就要為他遭一場劫,不劃算極了。
孟斛算是服了,這女的不是太笨,就是太有心機。他拿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妹妹,你能不能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她一個人質,倒是比他還橫。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喂魚”
秦佳茜到底還是害怕,往后一縮,明亮的眼珠子在昏黃破舊的破屋子里仍舊熠熠生輝,“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你在綁架一個公眾人物,你知不知道我出事了,你能討到什么好處不止我家里人不會放過你,我妹夫你認識嗎,京城謝家的大少爺,我出事了,我妹妹也不會放過你而且你想用我威脅孟修白,我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他對我根本沒興趣,他就是個沒情趣的瞎子。”
孟斛這點看問題的能力還是有的,他選擇綁秦佳茜,本身就冒著極大的風險,對方是公眾人物,失聯幾個小時都會有一大堆人找她,更別說一晚不歸。
“妹妹,你放心,我不會動你,我和你又無冤無仇,是吧我呢,就是想和我那親愛的弟弟談點小生意,你放心,我保證事成之后,把你全須全尾地送回去。你也別跟哥裝了,你是孟修白的女人吧”孟斛慢悠悠地蹲下去,這才認認真真地打量面前的女人。
他不信自己抓錯了。
就沖秦佳茜這張臉,再笨再聒噪,也足夠誘人。
秦佳茜“我不是他女人,但我是他的祖宗。”
孟斛“”
草。
他氣得肺上要長結節了,唰地一下站起來,“你在這安靜待著,等孟修白來了再說。”
“找人看著她”
昏黃腥臭的雜物間重新寂靜下來。漁船停泊在港灣,極為緩慢地浮動,帶來輕微的眩暈感。
入夜了,四周更加寂靜,除了風呼呼刮進來的聲音,就只剩下海鳥的啼叫,一切都靜得可怕。
秦佳茜縮成一小小的團,可憐巴巴地汲取一些安全感。
這里好冷,又昏沉,仿佛能聽到時間流逝的聲音。
她把頭埋進膝蓋,把眼淚揩在裙子上。
“孟修白,我恨死你了。”她委屈地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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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白正在酒局上應酬,和幾個大老板在談生意,是關澳門修建新賭場的事,阿永不敢打擾,只能在門外來回走動,干著急。
等酒過三巡,熱烈的場面和緩了些,他立刻走過去。
孟修白喝多了,冷峻的面容雖然看不出醉意,但眼神有片刻的遲滯。
“老板,怎么辦,四爺把茜茜小姐綁了。”
孟修白渙散的瞳孔猛地收縮,抬起頭,看著阿永,“孟斛綁了秦佳茜”
阿永點頭。
孟修白立刻把手機從西裝內側口袋掏出來,果然,在三小時之前,收到一條匿名短信。
照片
這是你女人吧位置發你了,最多給你八個小時。一個人來。
照片上,秦佳茜躺在一間昏黃破舊的雜物間里,身上那條精致的白色長裙染上大團臟污,她閉著眼,看上去在昏睡。
男人冷硬的手指緊緊握住手機,因為力道洶涌,指節處一片煞白。
“怎么不早點提醒我。”孟修白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阿永面露難色“怕打擾您談生意。”
孟修白眸色陰沉地看了他一眼。阿永立刻把頭埋下去,不過是幾秒,就發現男人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