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低著頭,看不清臉,但捂著脖子咳,聲音像是要哭了一般。
“你是誰”韓喬泓原本應該立刻趁其不備,迅速制住她的,但他僵在原地問話,沒上前,因為他腦子里已經有了一種設想,所以有了不可明說的危險感,有種宿命來襲的恐懼感在制止他上前。
當她抬起頭時,屋內仿佛被籠罩了一層柔美的光暈。
絕色的容顏染著紅暈,紅得像是精心涂抹過一層輕云般的胭脂,以至于她像個迷離入世的妖。
纖細白皙的脖子上留有一道深深的紅色掐痕,顯然是被掐得不輕,確實快要哭了,眼含淚光點點。
紅的嬌艷,白的純潔,淚眼朦朧看像韓喬泓時,讓他有覺得好像有眼淚滴落到了他心里。
他完了。
因為這是慕城的女朋友。
是他念念不忘,努力壓制的欲望本身。
她就這么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以這種能迷惑世間一切生物的樣子出現在這里。
她的禮服拉鏈被扯開了后背光潔的皮膚在燈光照射之下,呈現出一種從未見過的白皙,像是一塊完好的白玉,只待人撫摸。
最令人膽戰心驚的是拉鏈像是被暴力扯壞,讓人看了就想犯罪,想要更加暴力的扯掉。
韓喬泓知道現在應該怎么做他該轉頭就走。
因為這是令薛不周和衛澤斯大打出手的女生,所以沾上就危險了。
因為這是慕城的女朋友,不能欺,而且要搶過來難度太大。
但腳卻自己動了。
他一步步走向姜遙,用自己的西服外套將她裹住,將那令人神往的后背和讓人想要愈加破壞的拉鏈遮住了。
她這個樣子怎么見人他只是好心給她披一件衣服而已。
僅此而已。
姜遙覺得在哪里見過他,但腦子昏昏沉沉,竟然想不起來,明明名字應該脫口而出才對,不對,問題不是名字,是熱。
她好不容易才把熱得要死的衣服給拽掉,又被更熱的衣服給裹住,很難受
“為什么這么熱你能不能幫我開一下空調”
姜遙說話時微微喘著氣,每一個呼吸都帶著說不出來的曖昧與柔軟。
韓喬泓依舊用衣服裹著她,目光凝視著她,仿佛沒聽到她的請求,不動如山。
他明白了韓妙雨那意味深長的話語。
“我熱啊”
姜遙見他不動,眉頭都皺了起來,生氣的樣子格外動人,還氣得肩膀一縮,從他的西服里溜了出來。
光潔的肩膀裸露在外,整個人都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讓人如墜云霧,如夢如幻。
一溜出來,她便伸出雙臂,像是要抱。
韓喬泓喉結滾動,聲音微微顫抖,用有生以來最努力的自制力說出了最后一句有自制力的話“別碰我。”
這句話明明是抗拒,卻因兩人距離近得曖昧,簡直像個邀請。
姜遙往他邊上靠近,像是慢慢試探的小獸物,終于抱住,舒服了,長長嘆了口氣,是那種舒適無比的嘆氣聲,更像是某種不可言說的時候才該嘆出來的舒適的聲音。
這聲音近在耳邊,韓喬泓徹底動不了了,他不該但動不了。
直到姜遙的唇劃上他的耳尖,韓喬泓終于動了一下,抬手,放在她后背拉鏈被扯開又卡住的地方,覆蓋了上去。
他的聲音帶著發顫,一字一句,甚至帶出了板正如同機器指令的語調“你是慕城女朋友吧”他明知道答案,只是希望她能趕緊推開他,大聲呵斥他,讓他清醒。
姜遙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但因她埋頭在湊近他的脖子,這搖頭就使得她像是用嘴唇在他脖子上劃了又劃,急著求取索吻,也像一種輕輕的調情。
韓喬泓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卻被崩斷了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猶如洪水決堤,是她先的。
可以沉淪。
可以淪陷。
要想得到她,這是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抓不住,恐怕此生都不會再和她有什么關系了。韓喬泓按住了她禮服的拉鏈頭,像剛才想象的那樣,用力,暴力破壞,徹底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