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謄幾乎要脫口而出“遙遙你什么時候回家”,但被姜遙一句話給擊得粉碎,張了張嘴,沒說出來,她竟然這么恨他
他有許多話想說,但有口難言。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姜遙在傅家這位掌權人面前跟平時在家里一樣驕縱,這種性情很難得,不管面對乞丐還是皇帝,她都是如此天真直率,從不掩飾。
可他竟然一直把這種品性當成是愚蠢。
明明她這樣可愛,只要看見她就應該心生歡喜的。
姜謄被姜遙指著鼻子罵“滾”,卻什么都沒說,抿著薄而優美的唇形,全部承受了。
被傅言淮請出去的時候,姜謄最后看了一眼姜遙,終于開口,嗓子有些沙啞,像是沉默良久醞釀出來的一句軟話“遙遙,我學校旁邊還有一套空房子,你想什么時候回家,打我電話就可以。”
他有一些顧慮,今天一見姜遙,那些后悔的情緒如山壓倒了他,他想她回家,而不是住在別人家,畢竟這是他的妹妹。但父母不一定愿意,所以他沒提姜家。
姜謄雖然為人冷漠,一心撲在“魚”身上,也不怎么管家里事,但畢竟多年兄妹,在真假千金的事情之前,姜謄盡到了一個哥哥的責任。
姜遙聽他說要她回家的話之后,怒氣平息了很多,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心里還有氣,還沒被哄好。
姜謄不奢望能夠得到姜遙的原諒,克制著自己,沒在傅言淮面前多說什么。
過了兩天,郁辛北回到了姜遙身邊。
姜遙問他時,郁辛北只說是傅言淮派他出去了,實際上心里很清楚,傅言淮早就明里暗里地提示他主動辭職了,但他舍不得。
郁辛北不止一次地后悔,不該因為姜遙幾句話就同意帶她回了姜家,否則就不會遇見傅言淮,不會被傅言淮給拐走了。
這次傅言淮只是派出去幾天;如果再繼續下去,傅言淮遲早會想辦法把他給弄走。
因此,這次一回來,郁辛北就說“你如果想去我家住也可以,只要你去,我可以隨時跟在你身邊,不用薪酬。”
姜遙斜睨了他一眼“我去你家住狗窩喝西北風”
郁辛北一個單身男人,以前風里來雨里去的,對生活質量要求不高,買的是一套挺不錯的小區公寓,但沒怎么布置,他只把放房子當作能躺著睡覺的地方,自然不能理解姜遙這種什么都要最好最貴的千金大小姐。
他只以為姜遙看不上他現在住的地方,嫌小,只想著可以換個更大的房子。沒想到原來在姜遙眼里,他住的地方就是個狗窩。
郁辛北臉微微紅了,解釋“給我三個月,我會賺足夠多的錢,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給你。”
干兩次老本行,賺錢并不是難事,只不過需要給他一些時間。
姜遙卻像聽到笑話似的,嗤笑一聲“要不是看你挺能打,又聽話,我才不要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獨一無二的保鏢”
她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窮了。
郁辛北低了頭。
他一聲不吭地承受著姜遙的奚落,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姜遙沒拿這事當回事,反正現在過得這么舒適,什么都有,她才不會放著好日子不過,去跟一個雇傭兵出身的保鏢去住狗窩吃青菜面呢
傅言淮可以最好的物質條件,姜遙過得簡直太舒適了。
最重要的是,傅言淮從來不會對她的要求提出質疑。
不像在姜家,父母和哥哥有時候會講她攀比心太重,有些東西沒必要,還整天念叨她不上進,只知道吃喝玩樂。
可姜家有父母,有哥哥,有那么多錢,她隨隨便便投資一點,也夠花了啊,為什么要人人上進大家都已經這么卷了,卷出了一堆禿頭,而她,只想做個美美的人,住最大的房子,穿最漂亮的衣服,和最貴氣的小姐妹一起玩
她現在不僅有這些,還有哆啦a夢一樣的傅言淮。
頭天隨手一指說“好看”的東西,第二天就能出現在她面前。
所以
在優美的音樂聲里,傅言淮掏出一個古董盒子,將里面刻有云雷紋路的通體碧綠的玉玦送給她時,姜遙接受了。
“這塊玉玦是前秦的玉玨,是我外高祖母留下來的”傅言淮說起這塊玉玦的珍貴,主要是想說明自己對她的重視和認真。
“請問,我可以成為你的男朋友嗎”
姜遙雖有小小的意外,但毫無猶豫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