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管說什么都是五十步笑百步。
松田陣平這下精神了,他一骨碌翻身離開沙發趕在高月悠之前拉開微波爐的門。
還好,三明治還是三明治的樣子。
只是稍微有點融化
松田陣平看著頂端好像有點融化的三明治,決定不去思考它怎么能在短短一分鐘內就變成這個樣子。
這可是景光的手藝,再怎么著也不至于吃出問題吧。
再不吃點什么他真要餓死了。
他之前太忙了就一天沒吃飯,跑來景光家的時候本來是想找點什么吃的,但是太累了就在沙發上坐下了。
結果這一坐不要緊,后面就爬不起來了。
然后就是昏昏沉沉的睡覺,和聽到門聲用盡最后的力氣抬手打招呼。
一連啃了三個三明治,又接過高月悠遞過來的水一口氣噸完之后,松田陣平長舒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怎么餓成這個樣子,幾天沒吃飯了啊。”
高月悠只是調侃,卻沒想到松田陣平真開始摸著冒了胡茬的下巴開始思考。
“一天可能一天半吧。”
松田正品算了算。
“不過我中間也吃了兩塊糖。”
不吃的話可能就真低血糖倒下了。
高月悠倒抽一口冷氣。
“你干什么去了。”
“還能干什么”
松田陣平比劃出一共拆炸彈的姿勢。
“出差唄。”
“又出差啊。”
高月悠感覺松田可能是她認識的警察里第二忙的第一忙的當然是便宜外甥降谷零。
要么在給公安干活,要么在給臥底的組織干活。
總之沒一個空閑的時候。
現在
看松田也不遑多讓啊。
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沒辦法,誰最近讓事件激增。”
雖然本來就不少,但福岡那邊放了那個叫普拉米亞的進來之后,就變成層出不窮了。
大城市還好,至少還有專門的處理班。
可小地方或者村鎮就不行了,這種常住人口也就幾千一兩萬的地方,警察加起來可能都沒一百個,自然也不會有專門的處理班。
所以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只能選擇求援。
然后上面就會安排處理班的人出差從人道主義考慮,這種出差通常都會從年輕的還沒有結婚生孩子的組員里挑。
這也就是松田為啥頻繁被借調出去的原因。
原本沒有這么頻繁,除了沒這么多之外,還因為有個萩幫他分擔。
但現在隨著萩這霉神附體的傳言不斷在體系內傳開,外面來求援的人都會含蓄的表達他們這里沒什么有名的神明或者神社,可能克不住的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萩原研二這個人有點邪門,他們這地兒搞不定,請千萬不要讓他來啊。
于是乎,出差的活漸漸地就都落到了松田陣平一個人身上。
“所以這次又是什么么”
“嗯。”
松田陣平露出頭疼的表情。
雖然詳細情況不能透露給不相關的人,但不涉及細節當故事講幾句還是沒問題的。
“非常精妙的,據嫌疑人說他只是個對火藥有興趣的愛好者,無意間在網上看到了這東西因為比一般炸彈的制作難度要高的多,所以他以為這是哪個人圖上來滿足被別人吹捧的虛榮心的,于是就想著下單來揭穿那家伙,沒想到到手之后傻眼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這是玩具的證明,越看越覺得是真的,就報警了。”
“有沒有可能是說謊”
比如就是普拉米亞本人或者認識他的人,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反套路洗白自己什么的。
松田陣平想到審訊室里那個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覺得如果那時演技,估計奧斯卡影帝都得給他讓路。
但本著事無絕對的原則,他還是斟酌了一下措辭。
“我覺得應該不是,他表現得確實就像個玩脫了的中二青少年。”
松田陣平思考了一下。
“那個中國話怎么說來著就是喜歡龍但是怕龍的那個。”
“葉公好龍”比喻口頭上說愛好某事物,但真發生在自己身上第一個害怕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