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萩原研一,優秀的記憶力立刻讓他意識到眼前之人就是上次在餐廳抱著大小姐的腿上演狗血劇的主人公。
這么看來,對方其實也是個挺沉穩的人啊。
之所以做出那種舉動,大概也是出于作為警察的盡職盡責雖然坂口安吾自己非常抗拒那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對于會豁出去做這種事的警察,他還是非常尊重的。
一直到對方開車之前,坂口安吾都覺得對方是一個認真、溫和、理智的東京警察。
知道他親身在東京的街道上體會了一把速度與激情。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除了系好安全帶之外,對方還讓自己握緊車窗上方的扶手了。
誰家好人家開車會為了趕時間而直接讓車測立起來超車啊
確實,他是說了距離考試時間已經很近了這樣的話。
但那也是正常意義上的時間不富裕吧
這一路上下左右的顛簸和風馳電掣,差點將坂口安吾直接送走。
以至于在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還處于走魂的狀態。
是的,不是走神,而是走魂兒。
就算他當了這么久的雙面,不是,三面間諜。
也沒這么刺激物理過啊。
誰懂啊,那種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前面的車撞成肉餅,下一秒飛檐走壁,明明坐在車里卻整個人都仿佛要飛出去的方式躲開。
“沒事吧”
見坂口安吾雖然一臉嚴肅,但明顯是沒回過神的樣子,高月悠拍了拍坂口安吾的手臂。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東京的警察,真是真是”
結果真是了兩遍,都沒找到一個特別貼切的詞匯來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
“習慣就好。”
高月悠作為過來人,了解的點了點頭。
并且適時遞上了酸梅糖。
“來緩緩吧。”
雖然坂口安吾看起來仍然是社會精英的模樣,但慘白的面色已經暴露了他此時的感受。
坂口安吾看了看高月悠手中的酸梅糖,
在口味更偏甜的日本,這種酸味遠大過甜味的梅子糖還真不是隨處可見。
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
“你早就知道”坂口安吾話說到一半就閉嘴了。
早知道又怎么樣
自己為了參加這個公務員考試,難道還能拒絕上車么
不過話說回來。
坂口安吾一時竟有幾分恍惚。
這個東京的公務員考試。
他是非考不可么
自己來東京,到底都是為了什么來著。
意志堅定如坂口安吾,都有幾分茫然了。
去港口黑手黨臥底,好歹還有清晰明確的任務目標。
但來到東京之后。
不知道到底是這個地方太魔性,還是因為一切發展的都太離譜,坂口安吾感覺自己有點迷失方向了。
先是組織這邊,還沒等他發力,組織這邊就跟白送一樣找上門來。
還讓他掙了不少錢不得不說,這個組織雖然到處透著邪門,但給錢是真的很大方。
然后就是這個多災多難的公務員考試,這簡直
“怎么,還是很難受”
見坂口安吾只是盯著自己的手而沒有拿過糖,高月悠關切的向前一步,伸手準備摸摸對方的額頭。
要是都是汗或者因為應激而發燒,她就準備直接把人拉去醫務室了。
“不,沒事。”
坂口安吾后退半步,拿過高月悠手中的糖,道了謝。
“那么,我就去考試了。”
“好,祝順利。”
見對方不愿意自己靠近,高月悠也沒有覺得受傷畢竟本來就不是所有人都是喜歡跟人靠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