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親手將魏爾倫培養成諜報員的蘭波想的卻是,為了魏爾倫,他愿意離開法國政府。
雪村霧彌握著長刀的手頓了頓“但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傷害旗會。”
這是中也的家人啊。
成長的道路的確需要磨礪,需要挫折。
但失去家人這種事
就算森鷗外的目的是想要將中也和魏爾倫都收之麾下,想讓中也真正承認港口黑手黨是自己的家但是在橫濱看來,對于一個年紀還這么小的孩子,終究還是太過了。
他的眼前仿佛浮現原本充斥著溫馨的臺球吧內,只余一地四分五裂的尸體的場景,手不可控制地輕顫了下。
魏爾倫看到這一幕,倒是懶得在說什么廢話了“刀都拿不穩的小孩不要說大話了。”
雪村霧彌短暫地思考了一下,先回頭,對著鋼琴家說了一聲“你們去找中也,我來打他。”
很直白的一個“打”字讓阿呆鳥眉飛色舞,剛想說什么,就被旁邊的公關官微笑著堵住了嘴巴往后門撤。
鋼琴家迅速衡量了一下局勢,倒也沒有推脫說什么要跟著對方一起戰斗之類的話語“明白。”
魏爾倫懶得阻攔。
反正也跑不了太遠。
先解決面前這個小鬼吧。
深紅色的力量覆蓋著全身,同如霜刀光相撞。
兩人皆是武力近戰的天花板,數十招僅在呼吸之間
臺球吧在這番大動靜之下早已徹底倒塌,兩人的戰場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移到了街道之上。
目盲的少年連呼吸都不曾紊亂,失明的雙眼對他而言像是根本毫無影響,只是其他感官敏銳到了非人的地步。
他順從著自己的心意,揮刀,落下,一招一式渾然天成,凝聚著天地之間最純粹的力量。
銀發少年身輕如燕,一舉一動翩然似蝶,然而手上的動作卻絲
毫不見手軟,帶著駭然而恐怖的力量排山倒海的襲來
魏爾倫一時之間竟是有些落了下風,身體上有好幾處被劃出了傷口,傷口向外滲著血,看上去居然是罕見的狼狽。
塵土飛揚,建筑如紙糊般轟然倒塌,百米之內竟然是連其他生物的呼吸聲都無法聽見。
雪村霧彌側耳傾聽了一番,定位了此時的中也、太宰和旗會的方位,稍微算了算時間,松了口氣。
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魏爾倫身上,心想。
不愧是巴黎哥哥那邊的超越者。
雖然自己現在身為城市的力量還沒有完全覺醒,目前秉承著有些發泄的情緒,也沒下太狠的死手只是想讓他吃點苦頭罷了。
但是魏爾倫目前的力量居然也能到達這種地步。
而且這也僅僅是魏爾倫的第一階段。
雪村霧彌默默想。
怪不得巴黎哥哥比他強那么多qaq
銀發少年將剛剛短暫卻激烈的打斗中,在手腕上松開的白色綢帶重新纏好,再一次認認真真地問道“你還要繼續嗎魏爾倫”
魏爾倫卻是低笑了一聲。
“看來橫濱這邊,的確有有趣的人。”魏爾倫看上去倒也不惱怒,這位歐洲暗殺王依然氣場平穩而強大,“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雪村霧彌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的確,巴黎哥哥快到了,的確快到此為止了。
但是此時此刻,另一邊
太宰治仍然通過雙方其實心知肚明的竊聽器來聽著那邊的動靜,他們此時已經撤離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帶。
除非他們的戰斗規模想要擴大到毀掉整個橫濱,否則這個地方還是暫時安全的。
太宰治不自覺地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耳麥。
魏爾倫異能不止一種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