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仍然在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的死者男朋友,拉住了自己的“妹妹”,在這個剎那關頭莫名爆發出平日里絕對沒有的敏銳。
他扭過頭,不客氣地推開原本攔著他的一位警官,完全無視了旁邊的警官怒視的警告,看上去令人生惡“你們倆剛才眉來眼去的,該不會真是有什么貓膩吧”
雪村霧彌“啊”
他十分疑惑,指了指自己眼睛上纏得結結實實的白色綢帶“眉來眼去我嗎”
松田陣平在一旁“”
雖然不知道這小孩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不過對方這么一說,聽起來有點地獄的樣子
雪村霧彌其實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眼睛,畢竟這么多年也都習慣了,否則也不會剛剛對著安室透拉下綢帶了。
現在這個綢帶纏著好像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太顯眼了。
雪村霧彌糾結了一下。
反正現在在咖啡廳內,光亮并不刺眼,摘下來其實也無所謂。
念著自己初來乍到,還沒見過米花先生,最好在別人的地盤稍微收斂一些,雪村霧彌輕輕吐了一口氣,摘下了自己眼部纏繞著的綢帶,微微仰起頭。
那雙極為漂亮卻黯淡的灰藍色眼眸,就這樣毫不掩飾地展現出來,距離他最近的松田陣平受到的沖擊其實最大。
那抹空茫的灰藍像是冬天里結冰的凍湖,大雪淹沒了寂寥清澈的天空。
很漂亮,卻安靜得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雪村霧彌只是輕輕道“我剛剛聽見了案件的討論警官先生,我想一位盲人應當是不太可能完成那種手法的吧”
雪村霧彌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有點點心虛。
咳,其實他可以做到來著甚至很輕松。
不過當下還是老老實實賣乖好了。
雪村霧彌嚴謹地遵循著自家老師的教導。
你的外貌乃至于眼部的缺陷,都是可以利用的武器。尤其是對于那群有正義感的人如果遇到了不方便出手的麻煩,適當的示弱也是很好的方法。
對此,雪村霧彌只想說
不愧是老師未雨綢繆
嗚嗚嗚他錯了但是他真的不能離開他的刀qaq
這就和別人硬生生要把你一分為二切成兩半一樣這種事情絕對不要啊
而且橫濱的長刀。
其實也隱隱凝聚著屬于祂的權柄的力量。
雪村霧彌收回自己稍微發散了一些的思緒,有些不自然地開口問道“警官先生,我和案件真的無關請問我可以先走嗎”
他可憐巴巴地將還沒見過面的米花先生拿出來做擋箭牌“我約了和別人見面,耽誤太久會遲到的。”
說到這里,雪村霧彌自己都遲疑了一下“我不想讓對方對我的第一印象不好。”
等等。
有沒有可能,萬一巴黎哥哥或者老師其實真的和對方約了時間,只不過沒告訴他
巴黎哥哥還說米花先生很會罵人,他可不想被罵啊dashdash
而雪村霧彌面前的松田陣平卻是輕輕吸了一口氣,沒有立刻答應對方,而是道案子很快就結束了。你再等等,等會兒讓我或者其他警官,送你回去吧。”
松田陣平能確定對方是一個人待在這的。
哪家家長心這么大啊
也沒有導盲犬或者盲杖什么的
他客觀評估了一下對方此時的穿著。
家里絕對也不缺錢,不過這個衛衣的帽子一戴,將大半張臉估計都能遮住,走在外面人家也認不出對方是否在行動上會有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