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又場狩毫無自覺地抿了下唇,但下唇那點才被咬出的新鮮傷痕被動作扯到。
些微刺痛感立即針戳一般傳入大腦,他眉眼蹙了下,強自堅持道,
“沒有為什么”
將黑發少年一舉一動收入眼底,孤爪研磨慢慢側了下頭,
“今天不可以,也就是明天可以。”
“原來是這樣嗎。”
貓又場狩:
根本不是這樣啊
他在心底緊緊攥拳,布丁頭居然在鉆他的語病,而且更難解的是,他居然還難以反駁。
“原來場狩是想每天都親的意思啊。”
都說了不是那樣啊
孤爪研磨“既然是這樣,就沒辦法了。”
不要自顧自給他加上奇怪的設定啊
貓又場狩欲哭無淚,以手背隔開自己和孤爪研磨,掌心微曲,五指蜷縮,半捂住臉頰。
到底該怎么解釋才能擺脫這個奇怪的印象。
根本想不出來啊
黑發少年整個人熱氣騰騰的宛如煮熟的蘋果,臉頰、耳尖、脖頸全都漫上大片大片的紅。
孤爪研磨逗弄滿意了,這才慢吞吞收回爪子。
“不親的話就再靠一下。”
貓又場狩不說話。
孤爪研磨“靠也不可以嗎。”
貓又場狩咬牙終于開口,“可以。”
這種難對付的感覺完全被吃定了。
一定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布丁頭的問題
可惡的布丁頭
“所以啊、場狩,你待會還能繼續訓練嗎”
記憶倏然回籠,貓又場狩聞聲一
驚,猛地看向身前。
通往琦玉的校巴,搖晃的車廂中,與他間隔一座的夜久衛輔皺著眉,反坐著看向他腫起的腳腕,
“怎么看這種程度只能暫時先休息了吧”
貓又場狩想抓下頭發,但手沒拽動,這才想起自己的手還在被鄰座的孤爪研磨牽著。
一瞬露出點死魚眼,他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望向露出點擔心表情的夜久衛輔,黑發少年實際并不太在意地搖了搖頭,反過來安慰擔心自己的前輩,“沒關系的,夜久前輩。”
“只是行動稍微有點受阻正常的訓練的話還是可以跟上的,畢竟不是什么”
手指指根兀然收緊一痛,成功掐斷貓又場狩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夜久衛輔越聽眉頭皺得越深,抱著不贊同的表情剛要抬頭、想說些什么反駁的話語。
他嘴張了一半,欲要出口的聲音卻兀然卡住。
因為他終于遲一步地看見了兩只明晃晃在他眼前交纏在一起的手掌。
十指嵌入、一只手在躲閃,而另一只手卻強硬壓著展現人前,指節微動、正圈起小小的弧度加重力氣。
夜久為輔突然就有那么點茫然。
仿佛一個人身處冰天雪地,前面卻在你儂我儂、春暖花開的那種茫然。
他撓了撓頭,看了看牽手的兩人,欲言又止。
余光微動,他又看到旁邊滿臉雞賊、引而不發的黑尾鐵朗,還有更多看起來是路過、但視線也不約而同齊刷刷地停在那兩只牽在一起的手上的其他人。
大家,好像都很想上來八卦一下的樣子呢。
夜久衛輔止又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