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輕聲音,坦率接受來自布丁頭的指責,“這樣的話、那我向研磨道歉。”
“上午不該那么直接地沖下去,嚇到研磨,事后還沒有及時來安撫、是我的錯。”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余光瞥向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褪色布丁頭,嘗試動了動手臂。
雖然腰身被束縛住,但是手臂沒在禁錮清單內,他還是可以支配使用的。
以一種別扭的姿勢反過來摸了摸孤爪研磨的發頂,蓬松柔軟的觸感觸及掌心,讓貓又場狩慢慢生起一點沖動。
他沒有克制自己的情緒。
聲音又輕又緩,黑發少年似乎對他完全放開了防備,溫暖的手心一點一點觸碰著。
他小聲道,“我和研磨道歉,研磨不接受我的道歉嗎”
埋在身前之人的后背,孤爪研磨輕微動了下,慢慢抬起臉,“場狩還沒有說自己不會再這么做了。”
貓又場狩心底激起一點漣漪,圈圈向外擴散,蔓延至遠方。
“當然、我發誓,”他表現出一副乍一看十分可信的樣子,義正言辭道,
“再也不會這么做了”
為確保誓言的可信度,貓又場狩又在后面追加了句“如果違背的話,就讓我吞一千根”
他誓言沒發完,就被孤爪研磨打斷。
“我知道了。”
布丁頭垂著眼道,“一千根針比起吞,還是場狩直接做到更好。”
哦
貓又場狩像貓咪般緩緩瞇起眼。
居然連一千根針都要打斷,布丁頭怎么看起來、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在意這個。
明明一直以為會是更加、更加情緒不顯的那種類型。
磨磨蹭蹭的、黑發少年如捉住二花布丁貓的尾巴般,提出要求,
“這么坐著也太難受了我也想和研磨面對面啊。”
孤爪研磨沒有立即吭聲。
貓又場狩持之以恒,“這樣也不可以嗎明明研磨都做得那么過分了,整個下午,我都是很難過的哦。”
孤爪研磨“”
代替他話語的,是稍微松開的手與留下的、足以讓黑發少年換個坐姿的空間。
第一步協商成功。
貓又場狩由背對著孤爪研磨、看不見他面上表情的狀態
成功換到面對面坐著,足以將人一舉一動全數收入眼底。
雖然這個面對面坐著的狀態比較曖昧,坐在另一個人的腿上什么的,不過他們的位置在旅館的休息區很里面,還有其他裝飾做阻擋,一般路過的人看到這里有人也就不會直接過來了,暫時還是可以放心的。
換了個姿勢,貓又場狩終于在交流上與孤爪研磨處于同一水平線。
他視線微動,伸出試探的爪爪般在邊緣挑動著,“所以研磨說的如果沒有呢,也是因為被嚇到了嗎”
孤爪研磨“”
雖然一副很不想回答的無氣力狀態,但是面對著黑發少年充斥著好奇與求知的臉,他還是默默應了聲。
得到肯定回答、貓又場狩心底更進一步,“那、那研磨說場狩,總是這樣是哪樣呢”
孤爪研磨“是場狩經常,不去顧及自己。”
不去顧及自己,一個很籠統的答案。
但貓又場狩卻微妙成功t到了孤爪研磨話里的含義。
貓又場狩“研磨會一直在擔心嗎。”
孤爪研磨垂下眼,“嗯。”
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