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森瓦倫半是好奇半是不服氣地問“那你倒是說說你看出來什么了”
“兇手憎惡女性,至少是和死者有共同點的女性。”
摩根臉上的笑容變淡,他蹲下身,指著指左邊那堆垃圾那原本是堆在尸體身上的“兇手使用垃圾遮蓋尸體,卻故意留出了一支手掌這說明他堆疊垃圾并非是出于遮掩的意圖,而是為了羞辱,他在通過這種行為泄憤。”
“而死者所代表的是他在過去生活里憎恨的女性縮影或是投射。”摩根總結說“她們可能是女友、母親、教師、收養人或者別的什么。”
“你能確定嗎”
胖警官哈里森瓦倫半信半疑地說“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掩埋尸體的時候不小心露下的手掌”
“”
摩根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他站起了身,說“因為他把死者的胸腔和腹腔都用這里的垃圾填滿了他在處理尸體的時候,是有著足夠的時間、精力和耐性,讓她被徹底掩蓋在垃圾堆里,不露出馬腳的。”
芝加哥警局的法醫解剖室里。
女法醫拉出來了和本次案件相關的三具遺體,一一地和霍奇講述著尸檢結果“她們都被摘取了眼球和所有的臟器根據檢測,她們的傷口基本都存在生活反應。”
存在生活反應”
霍奇愕然抬頭地看向了女法醫“你是說她們被摘掉這些器官的時候都還活著”
“至少,剛開始是的”女法醫嘆了口氣,神情沉郁“她們都是在這個過程里死去的。”
霍奇的臉色難看至極。
芝加哥警察局,bau的臨時辦公室里。
瑞德問警長借來了一塊白板和篇幅較大的芝加哥地圖,在上面繪制出了涉及本案的幾個主要地點,并且同步進行著編碼。
珍妮弗則是在和路加維爾簡單交代了一下問話的要點后,就將詢問死者家屬和朋友的任務交給了路加維爾,匆匆和警長一起去召集媒體,召開新聞發布會了。
“所以,其實您的女兒在三年前就已經離家出走了嗎”
路加維爾抓住了男人話語里的漏洞一邊確認,一邊飛速地在本子上記錄著第二位被害人父親講述的重點。
作為一個父親,他面對女兒死亡的反應堪稱冷漠,甚至還有點不耐煩“你們不是幾天前已經問過了一遍嗎為什么還要問”
“您在之前的筆錄當中并沒有提及這一點,”路加維爾微皺眉頭,他從對方的反應里嗅到了些許反常“既然她在三年前就已經離家出走和你們中斷了聯系你們又是怎么知道她在一個月前失蹤,前來警局報案的”
“”男人沉默了許久,最后他才在路加維爾收斂笑容的注視下,不情不愿地開口說“她以前每兩個周都會給我打錢回來的,這次拖了這么久,打電話催也不接,我以為她又跑所以就來報案了。”
“”
路加維爾毫無障礙地理解了他話語里躲閃著不肯直說的內容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因為女兒失蹤而報警的,他只是想要以失蹤的借口讓警察調查出離家女兒的蹤跡,逼迫她繼續給自己賭資而已。
而且,看這家伙的態度,他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路加維爾壓下皺眉的沖動,維持著冷靜客觀的態度繼續按部就班地詢問著,確認他是否還隱瞞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