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謝蘊,可就不是家里的事情,那可是今日新上任的丞相,朝廷首先將你關起來。
謝昭寧目光落在母親身上,“您是怎么動的”
謝大夫人心中畏懼,說道“她說走陸路回來,我知曉你這位姑母最是偽善,我篤定她從水路回來。讓人盯著她的船,果然見她上了船。后來就失去了消息。”
“您是派了一艘船盯著她的船”謝昭寧發現不對勁,簡單盯著的話,若是姑母的船在前面,怎么會不見了。
謝大夫搖首,說道“是兩艘船都不見了。沿路碼頭的人都沒有見到她們的船,報信回來的。”
謝昭寧看著母親,知曉母親沒有說謊,兩艘船同時不見了,只能說明都出事了。
她迅速反應過來,說道,“我挨個碼頭去問問,姑母可有信回來。”
“沒有、河面結冰了,按照日子來算,她該到謝家了,可是不見人。你二叔去查了,若是查出來我盯著你姑母,我擔心會給大房帶來麻煩事。”
謝昭寧說道“您沒有害姑母就不用怕,盯著一事,到時解釋就成了。我出去查一查。”
謝昭寧按耐不住,“我去衙門里一趟。”
姑母回來,地方官員格外重視,就怕怠慢了姑母,相信他們也在追蹤著姑母的動向。
謝昭寧一刻不敢待,領了兩個小廝出門。
趕去衙門里,她是謝家未來的家主,也是謝蘊的“侄子”,縣官很快就接見了她。
謝昭寧詢問姑母可派人來了。
縣官也是一頭霧水,“沒有,謝相回來了”
“沒有,我來問問罷了,看看家里可要備些什么。”謝昭寧訕笑一聲,旋即找了話走了。
二叔去查了,萬一查出對大房不利的事情,她的家主位置、努力了這么多年,很有可能就這么消失了。
想到母親失望的眼神,謝昭寧一刻不敢停,去碼頭問問,萬一姑母回來了呢。
匆匆趕到碼頭,已是天黑,詢問碼頭上的謝家子弟。
謝相的船沒有來,已比預料內晚了三四日了。
前天夜里剛結冰的,現在沒有船敢下河。
謝昭寧翻身上馬,勒住韁繩,望著無盡的黑夜,冷是一回事,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萬一出事,謝家大房就完了。
碼頭不在,那就從陸路找回去。
謝昭寧打馬就走,對面一行人疾馳而來,正是謝家二爺謝涵。
“二叔。”謝昭寧又停了下來,風吹得眼睛睜不開,險些沒有認清對方。
謝涵也是,聞訊勒住韁繩,下意識靠過去,說道“你姑母的船不見了,沿途無人見過,三日前就該來回來。若是遇冰行不通,她們也該走陸路,讓人回來報信。如今人不回來,消息也沒有。”
謝蘊是謝家的未來,也是謝家翻身的指望,若是沒了,謝家的損失可太大了。
謝涵奔波三日,沿途碼頭問了幾遍,江州城的碼頭更是派人盯著,到今日都沒有謝蘊的消息。
江河結冰,寸步難行,大羅神仙也得沉下去。
兩人對視一眼,謝昭寧反應迅速,道“二叔,派人去衙門里說一聲,就說謝相的船不見,派人去找,下河找也要找到,錢財都由謝家出。”
“行,我說一聲,先瞞著你祖母,她年歲大了。”謝涵也被風吹得瑟瑟發抖,張口就吐出一串白氣,再冷都不敢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