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您要多少,我這里有幾萬兩。”謝昭寧不藏私,她問,自己就說了出來。
她對謝蘊,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謝蘊微笑,“我空手回來的,初見你們這些晚輩,好歹備些見面禮。今日去買些東西,你給錢。”
謝昭寧未及多想,點點頭,想起一事“您出門不是辦朝廷的事情”
“不是。”謝蘊搖首,“你舍得錢都給我花”
謝昭寧被問懵了,“為何舍不得,都是一家人”
謝蘊便不說話了。
謝昭寧伸手從座下暗幾里抽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被鎖住了。她伸手去夠自己的香囊,謝蘊看得分明,那雙手手指勻稱,骨節分明,指甲粉妍,十分好看。
微一恍惚,謝昭寧打開盒子,里面擺了幾張大額的銀票,她數了數,都遞給謝蘊“姑母。”
“你的錢就放在馬車里”謝蘊吃驚,這么多錢就這么明晃晃地放在馬車里,極易被偷盜。
謝昭寧不以為然“鎖著呢,且各房有各房的馬車,這輛馬車是我的,不會有人來坐。”
三萬兩銀票塞到謝蘊的手中。
謝蘊被謝昭寧揮金如土的敗家行為弄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也難怪謝涵寫信詆毀謝昭寧,此子揮金如土,不知節儉
謝涵的信里就這么一句話是真的。
想起謝涵的信,謝蘊目光凌厲起來,她問傻孩子“你、你有、你在外有相好的嗎”
謝涵信中說謝昭寧愛去青樓之地,揮金如土,與數個女子關系曖昧。
但謝蘊問完就后悔,謝昭寧也不敢去那些地方,去了就是找死
“有啊、有一個,前年我為一女子贖身了,如今她開酒肆。不過,不算相好的,贖身的錢也早就還我了。”
謝昭寧如實回答,謝蘊好奇,“你為何去那種地方”
“同窗騙我去的,你不曉得,祖母知曉了,給我一頓好打,我半月都沒有下床。”謝昭寧眼眸微微一瞇,有些不悅,“后來我知道是二弟給我下套,我懶得在意,后來又去了一回,給人家贖身了。我覺得她是被逼迫的,贖身后我資助她開酒肆,我出錢,她出力,五五分賬。這也是我的個人家業。”
挨了一頓打,不生氣,特地跑去給人家贖身。
謝蘊好笑,道“后來那回挨打了嗎”
“沒,我悄悄過去的,二弟不知道。”謝昭寧卻又露出笑容,“改日帶您去飲酒。”
“好。”謝蘊點點頭,她明白母親的想法了。
謝昭寧執掌謝家,謝家二房有活路。
若是謝涵接任家主,謝家分崩離析,未必有善果。
謝昭寧聰慧有膽識不說,做事有分寸,真要找她的錯處,就是婦人之仁,處理秦晚晚的事情,過于稚嫩了。
謝蘊有些憂心,秦晚晚太過霸道,不適合謝昭寧。
什么樣的女子適合她呢。
謝蘊猜想,應該尋個溫柔知心的。
兩人心思各異,到了市上,車夫詢問在哪里停車。
謝昭寧說道“去玉石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