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委屈極了:“您想自己來啊,我給您去找酒。”
謝蘊似乎被金鑲玉帶進陰溝里了,糊里糊涂就答應下來,待人走后,她又醒悟過來。
自己在做什么?
老夫人又鬧了一回,要見謝涵,謝蘊沒答應,三爺瑟縮著不敢回應,其他庶出的幾方也裝不知道。
謝蘊的凌厲手段,震懾住全府,嚇得秦家接連幾日都不敢登門。
謝昭寧接管謝家,略過三房,將各個鋪子的賬簿都捏在了手里,不少與謝涵打交道的商戶開始轉投她的門下。
一時間,謝昭寧在謝家的地位水漲船高,她管著外面,府里的事情亂得一塌糊涂,大夫人并不想管,甚至勸她將秦晚晚娶進門來,令她掌謝家中饋。
今日的謝昭寧哪里好拿捏,她回了一句:“姑母答應我娶,我就娶。”
大夫人偃旗息鼓,她這回領略了謝蘊的手段,不敢與謝蘊正面對上。
但她心有不甘。
如今的謝昭寧是她帶回謝家的,謝昭寧能有今日,是她捧起來的,但時至今日,她已無法掌控謝昭寧了。
大夫人開始慌了,想回娘家取計。
大夫人回了秦家,謝蘊回府,帶走了謝昭寧。
“祖母要見謝涵,姑母,你怎么不管。”
“姑母,你帶我去哪里?”
“姑母……”
“謝昭寧!”謝蘊頭疼極了,一句一個姑母,喊得她心跳加快。
謝昭寧眨了眨眼睛,無辜極了,“姑母,您想帶我去哪里?”
“金鑲玉要請你喝酒。”謝蘊不得不說一句。
謝昭寧靠著馬車,眼神狐疑,定定地打量謝蘊,發覺她眼睛眨了兩下,想說什么又沒說。
十分奇怪。
行至半路,三爺打馬追來,馬車停下來。
謝蘊挑開車簾,三爺詢問:“七妹,你去何處?”
“酒肆。”
“酒肆?”三爺不滿,“母親尋死覓活,你還有心去酒肆?”
“三哥,你若長進些,謝家不至于落至如今下場。”謝蘊不悅,眉眼凌厲,“你瞧你,可有半分穩重。”
車里的謝昭寧瑟縮了下,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三叔沒什么野心,資質平庸,有珠玉般長兄,又有野心勃勃的二哥,他的存在感很低。
謝涵出事后,他才不得不出面走動,奈何他人脈淺薄,什么忙都幫不上。
在他各處走動的時候,謝昭寧奪了先機,讓他兩頭都沒撈著了。
謝蘊的話,讓三爺不敢再說了。謝蘊放下車簾,隔著車簾說話:“兄弟的情分盡了就可,被人當槍使就是你自己的問題,至于母親,她愿意隨謝涵去,謝家辦一場喪事罷了。”
三爺:“……”
馬車緩緩走了,車里的謝昭寧嚇得吞了吞口水,最后那句話被祖母聽到,多半會氣得她從床上爬起來揍謝蘊。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謝蘊目光轉向她,嚇得她一顫:“姑母,我沒有尋死覓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