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陸景聽著應淮的話,神情古怪地轉過頭“你說什么”
他明明記得梁士寧酒量
“沒什么。”應淮保全著梁士寧最后一點面子,擺弄著手機隨口敷衍。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樂璽已經迫不及待再次開口“師父,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您”
“嗯”應淮漫不經心轉過頭,“你把解約合同給我帶過來了”
樂璽一怔,“不是,師父”
“那你等一下,先別著急。”
應淮輕輕比了個“噓”的手勢,慢悠悠開口,“再等一會兒,說不定就不用說了。”
樂璽有些茫然低下頭,卻見應淮壓根沒有理他,只自顧自低頭擺弄著手機。
樂璽心中著急,他頓了頓,忽然有些委屈地望向陸景“陸叔,師父他是因為宴會的事,生我氣了嗎”
他小聲開口“您能不能幫我勸勸師父”
“應淮,你這是在干什么”陸景也有些不悅,“小樂特意跑過來看你,你能不能別這么任性”
他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應先生應先生”
陸景愣了一下。
應淮似笑非笑地抬起頭,無聲地比了個口型“來了。”
一大堆不知哪來的記者蜂擁而入,完全不顧護士的阻攔,瞬間將病房擠滿。
“應先生,請問您這次入院是因為什么原因是因為不堪網上的黑料侵擾嗎”
“應先生,現在網絡上全都是有關您入院的討論,有說您是故意賣慘、轉移公眾視線,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當然有,”應淮淡淡開口,“不過不是關于我的。”
他雙手交疊支住下巴,桃花眼間浮現出細微的笑意。
“我和樂璽從今天起,解除師徒關系。”應淮一字一頓輕聲開口。
記者瞬間一片嘩然,樂璽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旁邊的陸景皺眉開口“應淮,你在干什么能不能別胡鬧”
“師兄將我送到醫院時,想必隱瞞了我們的行蹤吧。”
應淮按下微博發送鍵,慢悠悠開口“我在醫院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師兄覺得,是誰泄露的消息呢”
他記得,上輩子也是這樣,樂璽趁著他昏迷,故意將他住院的信息傳了出去,讓記者堵門,導致他病情加重。
當時他雖然有所懷疑,但苦于病重昏沉,無力反抗,
不過這輩子
“對了,樂璽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對我隱私權的侵犯,”應淮撥弄了一下發尾的紅珠,神情似笑非笑,“說不定哪天,他就會收到我的一封律師函。”
陸景臉色微沉,旁邊的樂璽整個人泫然欲泣。
“師父,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還是您有更好的人做徒弟,所以不要我了”
他撲到應淮面前,聲音哽咽,開口的話卻有些古怪“但是師父您不要我做徒弟,您還能找誰啊。”
應淮當然看出來樂璽試圖將輿論轉到自己身上,他盯了樂璽幾秒,驀然笑開“誰都行啊。”
“無論是誰,都比你好。”
他伸了個懶腰,隨口說道“下一個進門的是誰,誰就是我徒弟”
他話音剛落,周圍忽然一靜。
應淮愣了一下,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
他倏然轉過身,正和門口抱著毛毯的梁士寧對個正著。
梁士寧神情帶著些許古怪,應淮這回是真的慌了。
他倏然站起身“等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面前的梁士寧輕聲開口“師父。”
應淮
梁士寧一邊說一邊走過來,自然地將毛毯披到應淮身上“師父,小心著涼。”
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