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看得出,這寶貝就藏在南王村與長城之間的某處,只消費些手腳罷了。
這可是一筆驚天的財富,這筆財富足可以讓鬼便成人,讓人變成人上人,人中龍鳳的。
“不錯的,不錯的,就是這兒!”佐佐木倒是喜上眉梢,小心翼翼疊起圖收起“應了您的錢自然是不會毀的,我這就找人給您送到府邸。”
“不急,不急!”博敦倒是心中暗疼,如針扎一般,這財帛動人心果然不假!
佐佐木的眼神讓博敦忽的感覺了巨大的危機,本來喜事忽的他心驚肉跳,與虎謀皮怎的能善始善終?
臉刷的失去血色,博敦強笑“那便恭喜哥哥了,這次能發大財。”
佐佐木微微抬頭面無表情,眼神閃爍過后,刺的博敦渾身冰涼,佐佐木忽的一笑“一起發財。”
“那竟然無事,哥哥先忙。”博敦起身,他恍惚嗅到了一種血的味道,很濃,篤定在一瞬間,佐佐木定然是動了殺心的,要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只怕誰也落不了好。
“慢走不送。”佐佐木笑得不陰不陽,博敦轉身就走鉆入馬車咬牙切齒“快走,快走,走大路莫走小路。”
二蓮在唱戲,咿咿呀呀的愉快,嗲聲加身段,看到張先生瞇起眼心頭火熱,這宅院私會的二人膽子著實大了,竟連得朗朗白日都私會不絕。
廂房之中透著浪漫,三五碟八大樓叫的精致小菜加上一壺老酒,光潔的白瓷酒壺就像是非凡的圣器,纖纖玉指傾倒出來的都是透著讓人酥軟的夢。
一曲罷了,余音裊裊不絕,這**一旦不能遏制,變回蓬勃如火,干草烈油瞬間轟然灼燒起來,張先生這孱弱書生氣的人竟然也活成了賊,偷心偷人的賊。
只是每每事后,回頭盯著這深宅大院咬牙跺腳嘆息,表情悲愴,也曾后悔畏懼,只是這念頭在腦海中停留的越來越短,心中惡苗蓬生許多,殺,殺了那該死的大煙鬼,奪了這家產。
“那該死的大煙鬼,怎的還不死?”
“你說咋辦?”
“下了藥吧?”
“冤家,你想做西門慶,我難成潘金蓮,不若你帶我母子逃生了吧?”
“昏話,容我多想想……”張先生每天照例的話,只是沒了這財源,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能逃去哪里?
出去用不了三月,怕是就得餓死。
結實的栓子倒是越活越有韌性了,每天出苦不辭辛苦,倒也賺了一個安生,暫時的太平讓所有人心中有了一具愁腸卻多了一副笑臉。
巧兒倒是活的明白了,天天跟著方心萍聽課,甚至一起偷偷去游行,活脫脫成了半個革命黨。
幾天中花了多少錢栓子沒記,日子越過越細,索性就在脖子上捆上一根草繩一拉,再一拉,使錢的地方越來越多了。
大部分錢拿出來支援了窮學生,奈何窮學生越來越多了,栓子雖說節省,奈何實在做不了這些孩子的前鋒,累成了騾子雖然不言不語,巧兒心疼的緊。
“要不然還是少一些吧。”
“都是學生,哪來的錢,給吧。”栓子笑得歡實,巧兒親了他的臉,栓子心便又豁亮了,就想抱了他的身子,永永遠遠的守護她,不惜以命相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