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有了實感他是真的穿書了啊
謝不為的思維又轉了一轉,看向了屋內像是在“跳大神”的人,認出了此人正是原主的貼身隨侍,名喚阿北。
這阿北并不是謝府指派給原主的仆從,而是原主的在會稽的奶兄弟原主的養母身體不好,奶水不足,并不足以哺育一個剛出生的嬰孩,原主的養父便請托阿北的娘親做了原主的奶娘。
因此原主是和阿北一起長大,形同兄弟。
后來謝不為被謝家認了回去,還特意帶了阿北一道,讓阿北成了原主的貼身隨侍。
“阿北,別跳了,看著頭暈。”謝不為側過了身平躺著,還抬手揉了揉額角。
與謝不為孱弱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阿北自小體格壯健,精力旺盛,猶如一頭小牛犢,長大了便更是強壯。
在會稽謝家莊子時,阿北在包攬他和謝不為兩個人的活計外,還能有多余力氣幫莊子外的小花打水砍柴。
這下跳來跳去幾乎是沒個停歇,謝不為有理由懷疑,阿北這不僅僅只是單純激動的反應,還是想趁機消磨掉多余的精力。
阿北嘿嘿一笑,撓了撓后腦勺,又乖乖蹲回了謝不為的床邊,卻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是看著謝不為傻樂。
謝不為仍是躺著,但稍稍側過了臉,看向瞧著有些憨憨的阿北,“我這是睡了三天三夜”
提到這茬,阿北那一雙深黑粗眉頓時撇成了八字,“是啊是啊,從五郎將你送回來后,你就一直在睡,昨個兒府醫跟我說,今天不管怎么樣都得叫醒你。”
謝不為默了一默,開始有些懷疑自己記憶中和謝席玉的見面究竟是真是假了。
難不成是自己的臆想
“那,除了府醫外,還有沒有人來看過我比如”謝不為剛想說得再具體些,就被阿北打斷了。
“有啊有啊五郎每晚都來看你呢”阿北又開始憨笑,“五郎是大官,白日里沒有空閑,所以只能夜里來,但每次都會待到天快亮了才走。”
說著說著,阿北開始對謝不為擠眉弄眼,“我看啊,五郎一定是被你打動了,才這樣對你好呢”
謝不為默得更久了,看來他與謝席玉的見面并非臆想。
再有便是,看樣子這個阿北是知道原主愛慕謝席玉的人。
不過也是這個道理,原主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他對謝席玉的感情,但從來不回避對謝席玉的獨占欲。
對外還好說,只道一句兄弟情深就能掩飾過去,但對每日跟在謝不為身邊的阿北來說,只他要不是個傻子,就多少都能體會到一點。
不過,這個謝席玉,為何要在他房中待這么久啊
他很難不懷疑謝席玉是不是別有用心。
見謝不為沉默不語,阿北半身靠在了床沿邊,就要開口追問。
謝不為及時打住,“阿北,我口渴,你給我端盞水來。”
阿北一頓,忙站了起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怪我忘了”說完便風風火火地往外頭去了。
謝不為瞥了眼那晚謝席玉大概站著的地方,但很快收回了眼。
既然決定不只是要在這個世界里活下去,那自然更要好好地為將來做打算。
就在謝不為準備分析自己了解到的有關這個世界情況時,阿北又突然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急得手都不穩,拿著的托盞里的杯子正“叮鈴咣啷”的響。
“六郎夫人說要見你還讓你立刻就過去。”阿北氣喘吁吁道。
他口中的夫人,正是謝楷的夫人,謝家的主母,也是謝不為的生母。
而之所以阿北會這么著急,是因為,如果說謝楷還算把原主當成自己的兒子,那這位謝夫人,則完全是將原主當成一個
污點。